“造孽呦,这小姑娘遭大罪喽,受了脊杖,没死算是万幸。”
孙清源听到“脊杖”二字的时候,差点身形不稳,踉跄倒了下去。
脊杖是所有杖刑中最严酷的一种,因为是在脊背上施加的杖刑,必定会使脊背皮开肉绽,血流不止,极容易将人打残。
洛小苒让王长博带孙清源下去休息,毕竟他一夜未睡,后面还被抓进大狱,谁知他却不肯走,洛小苒也就由着他了。
“我刚刚检查了一下她的后背,没有骨头断裂的痕迹,还请曾大夫您再给她检查一下!最麻烦的是高热迟迟不退,曾大夫您快看看。”
曾大夫点头,按照洛小苒的要求一一看过,表情也变得越发凝重。
“怎么样?大夫你说话呀?”孙清源死死盯着昏迷的杜空青,见曾大夫一语不发,忍不住开口询问,语气也是十分不耐。
曾大夫没和他计较,捋了捋下巴上的美须髯,心中斟酌几番,这才缓缓开口:
“外伤可以慢慢养,但这高热却不好退,若是今夜退不下去,可就危险了。”
曾大夫下了方子后,王长博立刻差人去抓药,众人都无暇吃饭,盯着杜空青的药熬好后,就想给她灌下去,却没成功。
一夜未睡的孙清源,如今十分憔悴,下巴上密密麻麻冒出一圈青茬。
他看着洛小苒扶着杜空青试图掰开她的嘴,却一直喂不进去药。
孙清源心中犹豫片刻,牙一咬,脚一跺,上去就夺过药碗,仰头就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然后视死如归般地走向杜空青。
洛小苒看他这架势,是要无视空青的名节,以嘴渡药啊,当即伸出一只脚,把他踹到一边。
孙清源一个不防,身体偏到一边,嘴里的药也全数吐在了王长博的脸上,然后他自己两眼一翻晕倒了。
王长博:……“我去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