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十几秒,小宋一把推开我,眼角却有泪淌下。
“干你的活儿去!”
我坐起来,掏出纸巾给小宋擦了擦脸上的泪,轻轻地叫了一声:
“大姐……”
“滚!”
不知道哪又刺激到她了,小宋闭着眼不再理我。
轻轻地把纸巾放在她的身边,回过头来继续修设备。
进度比想象中快,没等方静的课上完,所有积压的电器就算是全部修好了。
心情一下就好了许多,想去问老塔一声,是让学徽大哥来拿,还是给他送过去。转身一看小宋,不由得心又往下一沉。
灯光的映射下,小宋的脸色黯淡,眼角还有些湿润。此刻她应该是刚刚睡着,呼吸很平稳,两只手还捏着书,本来就细白粉嫩的小手,显得异常苍白,没有什么血色。
现在的暖气只是温热,一到晚上房间里就变得很冷。
轻轻地把书拿走,摸着小宋没有什么温度的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给她脱了鞋,盖好被子,关上灯退了出来。
方静的吉他已经弹得有模有样,老塔正在教她弹唱《千千阙歌》。看着两个人都很投入的样子,我不忍打扰,自己躲到茶室去静静地坐着。
看着对面漆黑的小屋,内心的压抑无处宣泄,找来纸笔,憋着一口气写了一首《临江仙》。
一别映雪舞烟花,归来独倚寒窗。唯见足迹留两行。恍惚如做梦,又似有余香。
长恨痴情君莫属,可曾念得情郎?再别无处诉凄凉。皆言相思苦,几人寸断肠。
方静临走的时候,过来问了一下小宋的情况,我告诉她小宋吃完药就睡了,看样子恢复得还不彻底。方静只叮嘱了一句别让小宋着凉,就背着琴自己回去了。
我的脸色也一定不好看,老塔怕我也跟着病倒,让我喝点热茶也去睡觉。
“大哥,学徽哥那些电器我都修完了。明天是给他送过去,还是让他自己来取?”
“送完小宋回来你就继续睡觉,不是说炒疙瘩吗,记着起来做饭就行。我正好有事找学徽,明天上午你把要送的东西都放这屋,我带过去。收他多少钱?”
“上次就说好了,三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