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宋鹤年的表情很严肃。
他看着脸上还带着笑容的安首长,忍不住又犯了职业病,好不容易将把脉的手拿开,眉头拧得几乎要结成疙瘩:
“我记得当年你中过弹,难道当时医生没嘱咐过你,要减少剧烈运动,减少久站,减少吃刺激性食物,日常多以调养为主吗?”
安首长面对肃容的宋鹤年,也不由得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点点头:
“这些都说过。”
一想到刚才把脉时的脉象,宋鹤年作为曾经的老中医,就忍不住带了点火气:
“知道你还——”
“嗐!这不是当时没这么老多条件嘛!就算是现在,咱们也是以填饱肚子为主。国家尚未强大起来,西南那边阿三对着边境线虎视眈眈,东南那边小国又是蠢蠢欲动,英美想要阻止咱们强大起来,老大哥跟咱们的关系也不好了,更别说老大哥自个儿内部还出问题了……”
“你说,现在我能安心静下来修养吗?”
“更别说是建国以前,那会子咱们干革命的,长征路上,走过多少草地,越过多少雪山,树皮、草根都能吃,有什么可挑的?老宋啊,你说得我都懂。但是——这不是时候。”
宋鹤年突然沉默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甚至秦妙妙还能从他的脸色上,看出几分深思来。
其实谁也没错。
只不过一个更现实,一个思想更单纯,仅仅只是从医生的角度给出意见。
但要是就此给出宋鹤年不务实,不肯吃苦的结论,单就从宋鹤年下放牛棚的经历来说,是不公平的。
安首长也许是看气氛太过僵硬,就主动提起了秦妙妙:
“要么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