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哥,我看看你的伤口?”温故眼睛看着蔺景荀后腰上那里,高山羊羊角的威力很惊人,当时蔺景荀为了保护温故,什么防护措施都没做,此刻,那个地方的衣服已经被羊角撕坏。
蔺景荀看向温故,他从羽绒服开始脱起,然后是冲锋衣…,他看着温故,原本以为她会有些其他的反应,但她就这么冷静地站在那里,看他一件件脱掉衣服。
这回,轮到他有些异常了,他停止了动作。温故在发现了他这个举动之后,不满地皱了眉头,用公鸭嗓说道,“荀哥,这样还是不好看伤口,再脱一件?”
“阿故,你先回避吧,我自己来处理”,蔺景荀说道。
温故的视线却落在他后腰伤口处,这个位置自己很难看到,如果处理不当,造成感染,很有可能会出大事。
她从包里掏出碘伏棉签,纱布,和小剪刀。感谢准备物资的专业人员,虽然这些东西背着很重,但用处却极大。
她以为蔺景荀此举是为了守着他的清规律令,于是劝说道,“荀哥,事出有因,身体重要。”
蔺景荀其实也知道此刻最理智的做法是什么。他沉默了片刻,继续脱着衣服。最后剩下两层速干衬衫,他将衣服掀起一角,背对着温故,将伤口露出来。
衣服上沾着血渍,血液和汗液的味道混合着,但这些都丝毫没有吸引温故的注意力,她直直的盯着蔺景荀的伤口。
伤口面积大概有半个手掌那么大,深浅不一,最深的地方皮肉粘黏在一起,格外狰狞。
饶是温故擅长处理伤口,这种级别的伤还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她背对着蔺景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害怕消毒时过于疼痛,温故没有直接上手。她又看了一下药品,看看还有什么可以用的;一边柔声和蔺景荀说话。
她的公鸭嗓配上温和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奇怪,但蔺景荀却没有觉得难听,他只关注着温故说话的内容。
“荀哥,学生会有几个部门,你们平时找人办事都是通过学生会么?”
蔺景荀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霍华德大学学生会的组织架构和其他学校差别不大,有主席团,主席团里面还有蒋集和埃尔的人,然后是秘书部,这里都是维安团的人。其他的就是组织部,纪检部…”
蔺景荀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他身体紧绷,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