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她要见曹阳,二话没说就叫人把他从户部喊回来。

“母亲,儿子公务繁忙,您是有什么要紧事非得现在——”

话没说完,曹阳就看见了楚若颜。

她浅笑盈盈坐在自家母亲身边,看得他两眼一抹黑,扭头就走。

“站住!”曹老夫人喝道,“你娘老子是什么凶神猛兽吗?让你看见就跑?”

曹阳心下叫苦:“母亲,儿子上次已经破例帮过她了,这次总不能……”

“没让你帮,这次楚丫头是来答谢咱们的,你看,她还亲手绣了香囊,这手法、这针脚,真是跟静儿一模一样!”

曹阳看着他娘爱不释手的那个香囊,是横看竖看都没看出个花儿来。

偏又不能扫了母亲的兴,只能道:“安宁侯夫人,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本官说?”

楚若颜顺势起身:“曹老夫人,那妾身先跟大人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早点把你夫君那档子事儿解决好,也才能安心陪我老婆子坐坐。对了,下回过来记得到张记铺子买几包梅花糕,我与你姑母啊往日最爱吃他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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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颜笑着应是,曹阳听得一阵肝疼。

这还能有下次?

曹阳书房。

楚若颜落座,他毫不客气道:“安宁侯夫人,你这一而再再而三地登门,究竟意欲何为?”

楚若颜笑了笑:“曹大人何必紧张呢,您上次帮了妾身,妾身还没谢过您呢。”

曹阳冷哼一声,又听她道:“曹易回来想必也与您说了,那豫王心狠手辣,我夫君一个人在大理寺,只恐有性命之忧……”

“这个你不用担心,昨夜之后,本官已命专人守卫,日后豫王若要提审,必先知会本官,本官也会到场。”

这就是说他不会让豫王胡来。

可楚若颜只问:“曹大人,豫王乃皇室宗亲,又是我夫君这次的主审官,他若要动大刑,您拦得住吗?”

曹阳一愣,皱眉道:“那你想如何?”

楚若颜起身,叠手置于额顶行了大礼:“妾身想请大人相助,救我夫君出狱。”

书房一阵沉默。

曹阳似乎也被她这胆大包天的想法给震住,忍不住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今不止皇上,满朝文武还有全天下的百姓,都看着他,你要怎么救他出来?”

楚若颜只道:“妾身自有法子,大人只需说愿与不愿。”

曹阳笑了:“安宁侯夫人是不是弄错了,本官和你晏家一无交情,二无恩情,凭什么要为你们冒这样的风险?”

楚若颜早知他会有此说,抬目,一字字道:“就凭小满、凭他阿嬷,凭大人之前,想要那三百无辜老幼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