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只是觉得,您这样清风朗月的人,怎么能总是因为那样一个女子而失态呢?您心地善良不忍下手,奴婢便替您解决了这个麻烦,这不好吗?”
卫衍闻言神情未变,“是吗,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她真的被你得手,此刻我们就不会在这里而是在朔王府!”
阿英一怔,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朔王不会为了她这般兴师动众的......”她喃喃道。
“或许以前不会,但今日,她是和朔王一起从别庄上回来的,你知道那别庄上住着何人吗?”
阿英摇头。
卫衍弯腰逼近她,“是朔王爷久病不愈的母亲。”
这一句话让阿英宛如被雷击中一般,她僵硬许久,脑中闪过许多画面,而后扑通一声跪下。
“公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想为公子和公主扫清障碍,奴婢不知道会为公子惹来这样大的麻烦,奴婢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阿英说着便向卫衍磕头,带着哭腔的话音渐不成句。
朔王爷的母妃因病隐居多年,她在卫国也偶有听闻,只知朔王遍寻名医问诊无果,却没想到苏瑾成了朔王的座上宾。
她没想到苏瑾竟然会这样得朔王爷青眼,她以为所谓的医术不过是幌子,一个女子能在异国生存,除了靠那点姿色,还能靠什么?
何况是朔王爷这样高不可攀的人,怎么可能会看重一个亡国奴?
怎么会这样!
夜晚的冷风吹起阿英单薄的衣衫,寒冷、疲倦和内心的懊悔席卷全身,阿英的头低了下去,再不为自己辩解一分。
卫衍已经离开了,作为惩罚,她会在这里跪到寅时才能离开。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她该跪。还好公子早早进了屋,不然旧疾又要复发了。
冷风中的阿英如是想。
她浑身蜷缩着,听着树叶沙沙作响,风声猎猎,吹过宫内宫外的一草一木,有些花在风中挺立,有些花却已在无人的角落悄然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