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是朔王府的人,与宫中势力没有牵扯,她不会骗她。
江长婉激动得要落泪,却又慌忙把眼泪擦掉,苏瑾刚才说过,怀孕时不能情绪大起大落,不然会影响腹中的胎儿。
苏瑾看着江长婉又哭又笑的样子,心中没有半分涟漪。
就比如她刚才说恭喜的时候,心中也不明白为何要恭喜。
不是都说女子生孩子是一脚踏进鬼门关吗?谁会高高兴兴地踏入鬼门关啊?
更何况这里是皇城,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啊。
江长婉若是听到苏瑾的心声,定会嗤之以鼻。
楚君后宫妃嫔寥寥无几,他又鲜少来后宫,因此膝下空虚。如今后宫里也只有几位年纪尚幼的公主,先前还有一位皇子,他的生母是忘了哪国敬献的美人,有了他之后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就打算靠着皇子一飞升天呢。
可惜好景不长,那位皇子生下来没有几个月就夭折了,当时殷宁还没有被打入地牢,曾主张帮这位美人查清事实,最后却不了了之。
后来最得楚君爱重的殷宁也不知何故被打入地牢,从此后宫越发寥落。争宠的人不少,肚子却一个都没有动静。
谁都知道,宠爱再多,没有孩子傍身,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就连她,盼着盼着,却总是没个影儿。
如今楚君都不怎么来,更不要说孩子了。
阿莹高兴地说:“两个月,那不就是那晚......”
“阿莹!什么话你也在苏医女面前说!”
江长婉脸颊微红地呵斥了阿莹一句,如今苏瑾在江长婉心中可不是一个宫外的小女医那样轻微的人物。
那么多御医在时,她日日调理都没见肚子有动静,唯独这次心血来潮让苏瑾把了一次脉,就有了,由此可见,苏瑾可比宫里面这群酒囊饭袋强多了。
江长婉已经打定主意,以后隔段时日就要让苏瑾进宫给她诊脉。
这个孩子来得出乎意料,却十分及时。
阿莹讪讪地住了嘴,但眉眼间依然洋溢着喜色。
江长婉知道,之所以她和阿莹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就是因为自从各国使臣进宫,楚君只在两个月前来过她这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