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亭侯夫人摇摇头,努力地吞吐着字眼:“京中......侯爷......我的孩子,现在如何?”
她迫切的眼神落入苏瑾的眼中,苏瑾却并不动容。
“今日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
苏瑾直起身子,“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琳夫人结识的?是谁,指使您与琳夫人接触?”
武亭侯夫人的眼神一滞,闪躲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瑾反问道:“可这皇庄里除了您之外的人都没有被琳夫人过了病气,唯独您。”
苏瑾的话音一顿,陡然变得严肃,“簪花节那日您到了皇庄之后,曾命您身边的丫鬟阿秋去了一趟二楼的东厢房,而后来琳夫人所住的房间也正是东厢房,您是在给她传递什么话吗?”
“总不能,只是约她来推牌九吧?”
苏瑾尾音轻飘飘地钻进武亭侯夫人的耳朵,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呼吸声变得厚重。
坐在屏风外的楚云琛无声地勾唇,前不久在宣平侯府的一幕与现在的场景在他的脑中重合,他静静地听着苏瑾将武亭侯夫人的内心防线逐步击溃。
这样冷静的人不仅适合做医者,还适合做军师。
里面的武亭侯夫人怒极反笑,“我怎么知道怎么其他人都没事,难道不能是我倒霉?那间东厢房本来是我看上的,是那几个老货说已经被淳王爷的房里人订下了,我才换了屋子。”
苏瑾从善如流地说:“自然有您最近流年不利的可能,因此我去问了阿秋,花簪节的前一天,夫人在做什么。”
武亭侯夫人愣了愣,接着她显然想起了什么,交叠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
苏瑾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不紧不慢地说:“阿秋告诉我,那天您出门去茶坊,碰到了一位妇人,您与她交流了许久。”
这些自然不是苏瑾查出来的。她在皇庄分身乏术,也只有在京城的楚云琛和他身边的能人异士可以搜集线索进而查明原因。
这些话,只不过是苏瑾用来诈武亭侯夫人的。
武亭侯夫人听罢痛苦地闭了闭眼,阿秋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她哪里不知道这妇人是谁,不过是为了在这个节骨眼和自己撇清关系罢了!
不过,武亭侯夫人猛地睁开眼,“你如何能证明她是琳夫人?”
她说完便戛然顿住,苏瑾微笑地看着她,“我好像没有告诉您这位妇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