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琛道。
楚云琛的话音刚落,苏瑾手中的汤匙便不经意地碰到了碗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干脆把汤匙放下,双手放在膝上,看起来乖巧又懂事,可只有楚云琛知道,她表现得越听话,就对面前的人和事越无动于衷。
“真拿你没办法啊苏瑾。”
楚云琛微哂。
苏瑾撇撇嘴,终于放弃抵抗似的抬起头,正视楚云琛的眼睛,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
“我自己也拿我自己没办法,王爷。”
“我困在燕国的红砖绿瓦里,走不出来了。”
那些被欺辱的、被排挤的、被厌弃的日子,即使再不会重现,也依然化为噩梦,日复一日地与苏瑾在夜深人静时相见。
她总是顽固地告诉自己,你已经走出来了,但直到摸着自己因泪水干涸而变得冰冷的脸颊,她的心里又会没来由地升起一股烦躁的情绪。
该死的人都死了,可活着的人还在受折磨。
她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感知喜怒哀乐,不能抛开这些年所背负的包袱,甚至不敢回应楚云琛的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稍纵即逝的善意,亦或是情意。
“所以,我还没有把你从牢里救出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