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母害死过人。”
进了茶馆的隔间,高若直截了当地说。
“谁没害死过人?你没害死过人?”
苏瑾气定神闲反问。
高若愣住,又道:“她害死了一个不该害的人。”
苏瑾端详她,虽然人仍是神采奕奕,但神色间露出疲态,且眼睛泛红,嘴角生疮,看来是上火了。
“喝点茶降降火。”苏瑾把茶碗推给她。
“多谢你不计前嫌。”
高若认真道。
她本以为自上次在泰安侯府一别,她与苏瑾再无话可说,可如今心烦意乱时,她最想找的人竟是苏瑾,而苏瑾也坦然接纳她。
苏瑾笑笑没说话。
高若不知道,苏瑾不是大度,她只是从不把与自己无关的事放心上,更不用说由此生什么嫌隙。
“你说得不错,我找到了当年的乳母,这才知道,原来乳母嗜酒,那药方子里加的是与酒相克的东西,小世子才刚出生,哪里受得住,便一命呜呼。”
“至于我那姨父,也的确不无辜。我姨母当年嫁进侯府时,他有一个宠爱已久的通房,后来她死了,一尸两命,所以他怪姨母,因为是姨母把她害死的。他让凤姨娘帮着,在他和姨母的孩子身上动手,真是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