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仔细地回忆高若对她说的话。
据她所言,泰安侯是因为自己心爱的通房被善妒的侯夫人害死,才一怒之下杀了侯夫人襁褓中的孩子泄愤,又用数十年的时间来折磨她。
可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又怎会对一个通房念念不忘?这根本就说不通。
若他真是个长情之人,又怎么忍心杀死自己的孩子?纵使他不爱自己的夫人,可那也是他的骨肉。
苏瑾隐隐觉得,事情恐怕并不像高若查到的那样简单,只是高若的重心放在了泰安侯夫人身上,所以其中诸多疑点,她并不很在意。
苏瑾瞥了一眼那几个大汉,她想,高夫人应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她既不想限制高若的行动,又怕她因一时好奇丢了性命,于是才派人保护她。
高夫人是想借苏瑾之口,劝高若收手。
“高姑娘,你该回去了。”
“嗯。不过这些日子我常在外面,母亲也懒得管我。”
苏瑾心想,她哪里是懒得管你,她是知道管不住你,只能派人跟着你。
“改日我上门为夫人请个脉吧。”
高若欣然接受,临出门时她想了想,对苏瑾道:“苏姑娘,这是我最后一次提起这件事了。”
苏瑾道:“适可而止,这是好事。”
虽然高若可能会憋屈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