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道:“这是麻黄,其性温,味辛、微苦,有发汗散寒、宣肺平喘、利水消肿的功效。”
苏瑾指了指他手中的麻黄,“这种细长圆柱形的,是草麻黄,体轻,质脆,易折断,周边绿黄色,髓部红棕色,近圆形。气微香,味涩、微苦,取其草质茎入药,可治疗风寒、哮喘、胸闷气短等病症。”
一旁的鸣山和覆雪目瞪口呆地看着苏瑾对这些晦涩的东西侃侃而谈,鸣山挠挠头,不可思议道:“原来苏医女在谈起与医学相关的东西时,如此......”
他憋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苏瑾,苏瑾笑眯眯接道:“聒噪?”
鸣山连忙摆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苏姑娘!”
覆雪更是嗤道:“整个王府,最聒噪的就是他了。”
苏瑾笑着看他们打闹着跑远,虽然身为暗卫,常做刀尖舔血的任务,但这些跟着楚云琛的人都还没有丢掉性格中最纯粹的那部分,楚云琛对他们的用心可见一斑。
“果然,术业有专攻,”楚云琛扬唇,放下手中的麻黄,“对我们这些门外汉说这些,你算是对牛弹琴了。”
苏瑾道:“人各有所长,连王爷都不甚了解的东西,寻常百姓更不会如何探究,城中医馆、郎中是如何解释的,他们便如何相信。这也就是齐珉能够钻空子的原因。”
“最近城中许多自称感染疫病之人,症状都是由发烧开始,殊不知光这麻黄就有发热的作用,是药三分毒,再这么下去,局面只会越来越不可控。”
更可怕的是......
疫病最大的特点就是传染性强,如今齐珉用这些草药营造出疫病的假象,如果百姓们互相接触却并未传染,这个谎言自然不攻自破。
所以为了继续维持这个骗局,他们只能——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苏瑾直视楚云琛锐利的双眸,一字一顿道:“先下手为强,只要炮制出足够多的毒草药,再投放到足够多的人群中,就能达到一定的死亡人数。只要死亡人数是逐日增多的,就势必会造成恐慌,让所谓‘疫病’之说,深入人心。”
就看是齐珉炮制药材的速度更快,还是苏瑾配制解药的速度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