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琛审视着吴老先生满身的伤痕,这伤痕虽然看着唬人,但有功夫底子的人一眼便知,这只是伤到表皮,而对于苏瑾的师父,那位精通人体经脉穴位又练就独门武功的前辈来说,想要重伤吴老先生简直是易如反掌。
更何况吴老先生早年走南闯北,身体还算硬朗,经得起折腾。
对于这位神秘的前辈,楚云琛并无探究之意,但对方出手伤人却不灭口,到底是何用意,这一点不得不令人警惕。
而且眼下这个特殊的时期,她突然出现在平城,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傍晚,苏瑾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杨二郎的烧退了些,杨老太高兴得跟厨房借了个小灶,给小孙子小孙女煮起了粥。
家里早已揭不开锅的兄妹俩,闻着米粥的清香,口水流了三里地,扒着灶台不肯撒手。
杨老太怕浓烟熏着他俩,让李氏带两个孩子出去玩。
苏瑾换下问诊时的衣服,和陶大夫等人在空旷的地方轮流熏艾除晦,余光里瞥见被李氏从厨房里牵出来的杨小妹。
她腰间的绳结再一次吸引了苏瑾的注意。
这是一个带着鲜明的个人特征的打结法,独特到苏瑾一眼就确定了这个结的主人。
可世界真的这么小吗?
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人,又一次凭空出现了。
而这个结的打法,除了它的主人,只有苏瑾知道,那么对方在杨小妹身上打这个结的目的是什么?
暗示她?还是警告她?
......
夜晚。
苏瑾慢慢揭开缠绕在楚云琛胸前的血巾,他忍耐力非同常人,即使深可见骨的伤口,换药时也云淡风轻。
饶是如此,苏瑾仍然放轻动作,以免扯着他的伤口。
“还没好吗?”
楚云琛冷不丁问道。
苏瑾抬头:“怎么,疼吗?”
楚云琛看着她,“不,痒。”
心里痒。
她微凉的指尖在他的胸前游弋,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如今他越来越难以自持,这样温吞的换药简直是在他的心上挠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