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话落,庄青翟心中顿时无比快活,当即就要请旨,为首带人查抄张家。
在他臆想中,张汤定然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般。
他必定要仔细搜查,决不能放过一丝一毫,即便张汤已死,也别想那么容易安生。
“陛下,只怕要多些人手,张汤为官多年,其家私恐怕不少”
刘彻神色自若微微颔首,将张汤的奏疏推到一边。
大农令李息看刘彻的态度,见张汤已死,便趁机想踩一脚,也表一下忠心。
“张汤诡诈之人,死有余辜,昔者汲黯被遣,曾言张汤为人,臣还以为是汲黯乃心中不满之言,不想竟果真如此,好在陛下慧眼,及早发现此人用心”
刘彻闻言看过去,见李息一脸激扬,甚是得意,引来众人附和。
“这是汲黯走之前说的,怎么从前不听你上奏?”
李息神色一变,忙要解释。
支吾半天,也没有说出合理的借口来,他总不能说是畏惧张汤权势罢。
刘彻见状,勃然大怒,认为李息也是个诡诈之人。
“混账,像你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还有何颜面忝居九卿,着免去李息大农令之位,罚百金,贬为庶人”李息本是想趁机拍刘彻的,不想却是拍到蹄子上。
李息此刻简直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既然瞒下了汲黯的话,这个时候又瞎说什么?
当即跪拜在地,连连求饶。
刘彻丝毫不为所动,摆摆手,便有人将李息拖将下去。
留的殿上众人纷纷侧目,再一次被刘彻翻脸之快给吓到,伴君如伴虎更加具象化,由此众朝臣也愈加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