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能当即大呼不敢。
东方朔忙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住嘴。
“抬起头来”
东方能闻言并未迟疑,当即激动的抬眼向上位看去。
上方正位上,刘彻身着黑红常服,头戴冠冕,面部轮廓线条分明,下巴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眸上下打量着东方能。
他的眉毛浓密且修长,如剑一般锋利,透露出坚毅和果断。
虽是随意的坐着,浑身散发出一位帝王的威严和魅力,令人不禁为之敬服。
东方能不经意间对上刘彻的眼神,忙闪过一丝慌乱,讪讪笑了笑。
“若然是太后生前看到了这封信,你恐怕就笑不出来了吧”
一卷竹简扔到东方能面前,东方能拿起一看,愣住了。
这画的什么玩意?
看着都很眼熟,却不知道写的什么。
“莫非还是个白字先生,田恬竟被这样的人坑了”
旁侧站立的一老学究不屑的笑道。
“陛下,那黎家老妇的话不可轻信,田恬不遵宫规是真,东方能一介小民,哪里就懂得这些”
听着东方朔为自己辩解,东方能心中一沉,还找证人了,田夫人果真好手段。
正要回辩,忽然小黄门从外匆匆进来,带着哭腔跪拜。
“陛下,加急奏报,伊稚斜趁我国丧期间,带领九万大军突袭上郡,我百姓军士伤亡惨重,城中无一活口”
“什么,放肆岂有此理,欺我大汉无人吗”
刘彻闻言猛的起身,将手中竹简掷于堂下,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所有人都垂首静气,等待一场暴风雨来临。
片刻,刘彻复又坐了下来,虽依旧脸色阴沉,怒气却是减了几分。
“丞相,你的意见呢?”
公孙弘主张斩首主父堰,笼络了各封国的心,得以坐上丞相之位,还未主理过多少重大政事。
听到刘彻点名问自己,公孙弘不慌不忙上前。
“匈奴蛮夷不通伦情,胆敢侵扰我边界,本应重重还击,但现下正是国丧期间,不可动兵,可派使者予以警告,话说回来,若然不是太后突然薨逝,我国分身乏术,匈奴怎么敢趁国丧扰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