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敢得罪姑母的人,都活不长久。
风光如当年的栗姬,还不是落个那般下场”
刘嫖闻言面上不屑之意更加明显。
“还说呢,刘彻没有良心的,河间的刘德是栗姬的儿子,他竟然还夸赞栗姬的后人,真是不知所谓,那老身就等赵王的好消息了”
夸你两句就上天了,刘彭祖貌似恭敬的作揖告辞,心中却有自己的盘算。
刘嫖拿他当剑使,他也不是傻子。
不过若是揭发东方能,能顺了刘彻的心意,再乘机提出改立太子,也算称心。
刘彭祖没敢耽搁,回去就让人着手假写罪书来。
宗正府派人来催,他逗留长安已经多日,该回封地了。
刘彭祖却是避而不见,毫无启程的意思。
宗正府无奈,上告了刘彻。
刘彻给刘彭祖颜面,传召他进宫,准备暗示他自行离去。
不想刘彭祖进来,却是惶恐紧张不已。
刘彻一眼看出端倪,仔细问去,刘彭祖更加惶恐,伏在地上,谦卑不已。
刘彻看了一旁站的霍去病,莫不是宗正府的人,说了什么重话吓到他了?
有些不耐烦的刘彻,还要开口再问,就见刘彭祖颤颤巍巍的,从袖中拿出一封带了血渍的简牍来,双手呈了上去。
“陛下,臣昨日收到一份口供,其中有些事,臣实在不敢妄断,还请陛下过目”
对于刘彭祖这般惊恐的样子,刘彻很是诧异,暗想莫不是刘氏又闹出丑闻来了。
霍去病当即走上前,接过刘彭祖手中的简牍,递到刘彻面前。
刘彻垂眉看去,神色却是越发阴沉。
刘彭祖看向霍去病,满目愁容,喟然长叹。
“真是令人心惊胆寒,大将军和骠骑将军在外浴血奋战,结果,我们自己人倒戈相向,暗自算计”
“赵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去病明显被刘彭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抬眼看过去,刘彭祖只是摇头嗟叹。
“乌孙王还点名要他去送婚,其心可疑,可诛啊”
刘彻看完并没有预想中的大怒,只是倏的将简牍推至一边,眯着眼睛盯着刘彭祖。
“这是何人所写,人在何处”
“回陛下,这是下臣途中剿灭的匪徒,其中一人招供完就撞墙死了”
“那就是死无对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