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娴看着妈妈的脸,觉得妈妈的脸色好难看。他刚才偷偷的听了妈妈和那个人的谈话。听过以后情绪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所以大家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他。
晓燕此时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情绪交杂着涌上心头。那后悔的感觉如潮水般淹没了她,让她感到无比的自责与懊恼;而那份屈辱感则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令她难以释怀;还有那深深的无奈,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伤心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而无助则将她彻底笼罩,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与孤独。
她真的后悔极了,自己怎么会如此冲动?当时到底是被什么情绪所左右,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举动——狠狠地给了王世峰一个耳光!此刻,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一切重新来过。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告诉她,这只是一种奢望,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后果,独自品尝着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其实在她打了王世峰以后,转身的瞬间就后悔了,不该冲动的动手打人。
晓燕想:“也许他是真的想帮自己的,而不是过来故意揭自己伤疤的。毕竟没有人无聊到干这样的蠢事的。看来我还是错怪了他”
想到这些,晓燕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反正事情已经出了,也别太在意了,毕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晓燕去做呢!
首先要把屋里的东西都收拾整齐,然后还要去给心娴和心悦办理入学的事。这一切弄好还要找工作。
晓燕感觉到时间紧迫,因此她顾不上昨晚没有睡好,急急忙忙的收拾着。经过大家一天的努力,终于把家收拾得干净整齐。晓燕稍微松了一口气。
晚上吃饭的时候,晓燕说:“我明天就给心娴和心悦去办理转学的事,让他们上学是头等大事,不能大意。”
老太太说:“是啊,这关系到孩子们的前途,确实需要抓紧。不过人生地不熟的,怕不好办事。”
晓燕说:“不好办也要办,孩子们的时间耽误不起的。”
心娴说:“要不我明天陪着你去吧,反正我待在家里也没有事情可做。”
晓燕说:“怎么会没有事情做呢?好好看书学习比什么事情都重要。你和奶奶妹妹好好待在家里。再说你坐在自行车上也是增加我的负担。”
心娴说:“刚才奶奶也说了人生地不熟的,我想陪着你会好一些。”
晓燕抚摸着心娴的头,欣慰的点点头,说:“好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遇到什么危险。没事的,你就放心吧,我自己会小心的。”
心娴见自己的行为得到妈妈的肯定,心里也是非常高兴。
第二天吃完早饭,晓燕就去了学校。她找到校长办公室,敲门进去。看到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五十多岁,滚圆的脑袋上头发极其的稀缺,头顶上一点头发都没有,头皮冒着亮光,在阳光下都会反光。戴着一个眼镜,晓燕看出来他戴的是近视眼镜,因为从看过去明显见到镜片有一圈一圈的痕迹。镜片后面一双如同死鱼般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晓燕。
晓燕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你是柏校长吧?”
男人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眼睛还是盯着晓燕。
晓燕说:“我是来询问你一些事情。”
柏校长眼睛里突然冒出一种奇怪的光,这种光转瞬即逝。
柏校长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让人觉得讨厌,他扶了扶眼镜,说:“你有什么事,你说吧!”
晓燕说:“我是咱们公安部门的家属,刚刚办完了农转非手续,两个孩子需要转学过来,我过来想问一下具体还要什么手续?”
柏校长说:“你证明材料带来了吗?”
晓燕问:“都需要啥材料啊?”
柏校长说:“户口本,派出所开的证明。”
晓燕说:“我没有拿这些东西,我就是过来问一下,看看需要什么手续,然后我办齐了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