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提前体验一把狡兔死,走狗烹,在朝堂中落败隐退的感觉。”
“我的好儿子啊,陛下都没动手,你比陛下更雷厉,提前把家给抄了。”
说着,曹德庸抚摸曹晟的脑袋,满脸柔和慈祥,道:
“晟儿,你该庆幸自己是独生子。”
曹晟头皮发麻,悻悻然一笑:
“区区十四万多一点,咱们家大业大,不缺那三瓜俩枣。”
曹德庸眸光微凝,淡然道:
“这种话,以后别在外面说,钱不外漏,特别是当今陛下在朝,需得谨慎提防。”
曹德庸作为垄断党派的拥弼,家产当然不止表面那些,潜藏在水面下的财富,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只不过那笔财富具体藏在哪儿,无人知晓,包括嫡子曹晟。
就在这时。
一名紫袍太监步履匆匆,拢着袖子,小碎步走进曹府。
“曹大人,这是...?”紫袍太监愕然望着曹府景况。
不知道情况的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遭遇土匪洗劫了。
曹德庸心境前所未有的平和,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淡然一笑道:
“散尽家财,方证为官本心,清正廉洁,方能深入群众,体验众生甜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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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太监目光异样。
这种话从你嘴里吐出来,真的合适吗?
“刘公公突然造访,所为何事,直说吧。”曹德庸淡然道。
紫袍太监取出一张卷起来的账单,摊开递过去,笑道:
“小事。”
“太医院的账单,数位御医诊治跑腿的费用,不多,区区五千枚极品灵石,尚书大人一个月的俸禄。”
曹德庸格外用力抚摸着曹晟的脑袋,望着天际火烧云,自顾自道:
“看来我老曹家要断后了。”
“老夫愧对列祖列宗啊!”
曹夫人吓得脸色苍白,噗通跪在地上,抱着曹德庸大腿,惊恐道:
“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晟儿可是咱们老曹家唯一的儿子,你为区区一点灵石,就要害晟儿吗。”
曹德庸转过头,皮笑肉不笑道:
“说话注意分寸,十几万是区区一点吗,睁大你的眼睛瞧瞧,咱们家哪还有一点东西能抵账?”
放眼望去,偌大曹府,空旷无比。
耗子进来都要扔点稻谷再走。
“尚书大人,若是没钱没资源的话,房产地契也可以。”紫袍太监娇媚地笑。
曹德庸冷着脸庞,喝道:
“放肆!”
“一点医药费而已,将本官下个月俸禄扣除不就行了,没收房产,难道你要让本官带着一家人流落街头吗!”
堂堂正二品大臣,房产都没收,这和抄家有何异?!
不知道的,还以为礼部尚书落马了呢。
紫袍太监抿嘴一笑,道:
“太医院院长提前嘱咐过杂家,太医院最近艰难,概不赊账,一应费用,必须立刻到账。”
“所以...”
曹德庸攥紧拳头,第一次在脸上表现出怒容!
还真要抄家?!
身为礼部尚书,曹德庸才不信太医院的鬼话,再穷,能穷得揭不开锅?
“是陛下的意思吗?”曹德庸沉声道。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别说正二品,哪怕正一品都不敢胡乱说。
但曹德庸不同,他是垄断党派的掌权者,一直是和女帝面合心不合,明里暗里争斗过不知道多少回。
“尚书言重,陛下繁忙,哪里顾得上这些事。”紫袍太监惶恐至极,急忙道:
“并非没收家产,而是将曹府的契折换成灵石,购买相对小一点的府邸,剩余的钱,再用来还钱。”
曹德庸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良久才睁开瞳眸,注视着紫袍太监,道:
“就依你。”
“晟儿,取得契来。”
在这一刻,曹德庸彻底明悟。
定然是陛下的意思!
她在借此事敲打自己,女帝想告诉曹德庸两件事:
第一、帝君与女帝同等,再敢针对帝君,下一次就是真正的抄家灭族!
第二、尔等不过乌合之众,我现在只是抽不出空,否则,想整治你们...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