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个月的谢景休终于醒了过来,玄风门掌门等人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赵长老心里还打着等他养好伤,就带他去程家要个说法的算盘,谁知他醒来后第一句话却让众人惊讶不已。
“赵师叔,阿言……阿言她……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阿言?谁是阿言?”赵长老疑惑不解。
岑翩翩在一旁咬牙切齿道:“就是程明舒那个贱人!景休哥哥,她伤你至此,你为何还这样关心她!”
谢景休已经挪回了自己的院子养伤,这些日子岑翩翩一直在不眠不休的照顾他。
“这……那丫头应当无碍,景休啊,你这伤……难道不是那丫头做的?”
赵长老是得了医修的消息过来的,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谢景休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关心那个伤他之人。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误会?他看错了?谢景休是被另外那小子伤的?
掌门眉头微蹙,脸上隐隐蕴含杀意。
赵长老不明白,他却是再清楚不过。
谢景休曾因程书言生了心魔,此事是他发现的,为了替谢景休压制心魔,他还费了不少事儿。
原以为自家这个徒儿是个一心向道的,自己能解开这个心结,如今看来,只怕是陷得更深了。
谢景休年纪轻轻就以筑基修为领悟了道意,人也聪慧玲珑,是他最看中的弟子。
只要他专心修炼,前途定然不可估量,玄风门也能在他的带领下更进一步。
没想到,如今他竟因为一个女子乱了道心!
看来程家那个妖女是留不得了!
……
林渊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伤势再次恶化,若是再得不到对症救治,只怕撑不过半月。
程淮序的信送到沈家时,沈家主正在炼制一炉至关重要的丹药,一时脱不开身。
沈云谏便自作主张,给父亲留了传音符后,带着沈家一位金丹修士先行赶往了程家。
沈家这位金丹修士虽说不如沈家主,倒也勉强稳住了林渊的伤势,为他争取了些时日。
夜里,程书言一个人待在程家后山崖边,目光凝视着远处的群山,不知在想什么。
沈云谏找到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