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凡夫，求而不得神仙骨，半荣半枯，几人知是长生路……”

“贪根不拔，菩树常在！荡去痴念，早入轮回……”

“嘿嘿，嘴上修真养性，肚里贪婪欺心……”

“眼不见，心不乱，寻常修为，入一切象，破一切象，方得自在！”

过往记忆如黑烟一般围绕着时阳，那些曾经出现在路上的声音嘈杂着、吵闹着，那是一些甚至在高武世界都接触不到的家伙。

什么？是什么？

时阳的脚步踉跄了，眼神不再有之前那古井无波，瞳孔不断地扩张，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些声音、话语都很熟悉，可是又很陌生。时阳的心慌，不是来自于这些妖魔鬼怪、仙神佛祖，他也不知道是在慌什么，可是心就是静不下来……

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了，可是精神之中，脑海之中那些神与妖魔的面容为什么会成千上万次的出现在时阳面前？明明是一个场景，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相同的场景？

难道他经历过一个场景能达到如此多的次数吗？

时阳审视着自己过去的记忆，他想要知道让自己心慌的是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又为什么会被隐藏起来？

“不是！不是！不是！都不是！不是这些……”时阳急促的环顾四周，狂躁的挥手想要将这些杂七杂八的记忆撇开，可是每一幅画面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甩不开，也逃不掉！

“我逃不掉！你！也逃不掉！”

黄风大圣的话让时阳额头青筋暴起，以往英俊的面容变得狰狞而过激。

“逃不掉？！逃不掉又怎么样？！”时阳眼毛红光，指着周围那些如梦似幻的一幅幅记忆场景，满腔的戾气：“我总有一天会回去的，总有一天！！！”

“天命，天命，乖乖听老天命令~哈哈哈哈~”

戏谑、嘲笑、谩骂从一个个神或者妖的口中传出，时阳突然觉得很无力，他拼命的想要挣扎，可是如同沉入了深渊之中一般，有力无处使。汹涌的水流淹没了他，他想吼叫，却只能被水流扼住喉咙，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

记忆慢慢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