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们并非有意冒犯,但凶手是三爷带进王府的,三爷亲口承认那人是你们王府的恩人,所以我们才会来此搜捕,这并不算过分。我们有王府的讼状,也有府衙的缉捕文书,前来搜人,合情合理,因此还请二爷不要阻拦,以免伤了和气。”

“呵呵,今日就算天塌下来,你们也休想进去搜人。我天纵府世代忠烈,屡受皇恩,岂容你们如此轻慢?即使我府中有伤人凶手,但他只要进了我天纵府,你们便无权缉捕!想找?你们给我在门外候着,凶人若出去了,任你们缉拿。”

“二爷,您这就有点不讲理了!”

“讲理?你们还不配,给我滚!”

说完,长剑直指,显然他的话并非玩笑。

他的举动逼得眼前的衙役们实在无计可施,他们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王府不敢惹,刘家同样不敢惹。

差头思索片刻,咬牙切齿地说。

“我们给二爷面子,所有人都给我出去候着,今日这天纵府若飞出只苍蝇,我们也要验明正身!”

话已至此,双方彻底撕破脸皮。

刘连成对这些人的威胁毫不在意,他虽然没有官职,但同年中举的好友众多。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轻易罢免本地县令。他连县令都不惧,又怎会怕这些小差役。这些人之所以敢和他叫板,无非是仗着王府的势力。

但一个闲散王爷想要扳倒刘家,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刘连成清楚,即便刘恒山真的伤了韩元方,刘家也不能示弱,否则一旦让安阳王借题发挥,事情会更加棘手。

想到这里,刘连成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后转身向内堂走去。

内堂中,刘童端坐在太师椅上,他听着刘恒山详细地向他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到最后,陆大有折断韩元方手臂的事,刘童捋着胡须哈哈大笑。

他的反应让刘恒山和陆大有都感到困惑。

陆大有甚至在心里嘀咕,这老爷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刘恒山的想法和陆大有差不多。

他看着情绪激动的父亲,小心翼翼地唤了两声。

“父亲,父亲……”

“嗯?”

“父亲,我们伤了人,您为何如此高兴?”

“哈哈哈哈,若是伤了别人,或许会坏了我刘家的名声,但伤的是韩元方,这有什么好在乎的,他本就和过街老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