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阳停下来，方瑜喝了口水，问道：“只不过，你这个天使投资人没想到会发展到开分店的地步吧？”

“嗯。”周阳点点头，说道：“很多事情，都是一边干一边学。刚开始，我总想去涉及互联网行业，你知道的，人嘛，有点钱，就想投资。互联网那玩意多高端啊，不仅听上去很有档次，一旦靠着好点子，有了个雏形，就能翻很多倍，赚钱速度那是飞快。但是这个餐饮，真是又累又苦，几毛几毛，几块几块地赚，每天起早贪黑，进货啊，备货啊，每个人都闲不下来。”

“但也正因为累，会发现，这里赚的钱看得见摸得着，有种踏实的感觉。你看店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靠着劳动赚钱的，不说什么劳动光荣这种话，反正，靠自己的劳动赚钱，踏实，不丢人。”

方瑜能理解周阳频繁说的“踏实”这两个字。

钱很重要。

金融行业是离钱最近的地方，但是随着电子化的实现，离钱最近的证券行业，反而是看不到实体的钱，只有一串串冰冷的数字。

这段时间的牛市，方瑜越来越能感受得到在股市里面狂人的人，和踏实靠劳动赚钱人的区别。

一个是漂浮在天上的浮云，乘风飞扬。

一个则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分店开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方瑜问道。

“那就要看分店的情况了。”周阳把宋长军拿来的资料放到一边，说道：“如果分店成功，就证明模式可行，大概率会进入到以量换利的阶段。”

“以量换利？”方瑜没有听过这个词汇。

“就是开分店。”对于炸鸡店未来的发展，周阳只在心中有了大概的方向，还没有跟秦峰、徐义 、毛大观三人谈过。在面对方瑜这个不相干的人时，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只当是朋友间的轻松谈话。

“开分店……”方瑜低声重复着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