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事情就是这样,现在大门都被堵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时间久了不好看啊。”

管家擦了擦脸上的汗,这一路跑过来,比夏日出的汗还要多。

蒋长青听后皱头,事关族学声誉,不得不管。

但明斐那孩子他知道,断不会为了虚名做此事,何况闫夫子在族学十余年,又是古板严谨的性子,更不可能为了某个学生行此事。

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或是什么人想要对付明斐那孩子,又或者是冲着他们蒋家的族学来的?

蒋长青一时间甚至想到了县学和兴和府其他几家私塾。

也不怪他多想,谁让他的族学考上童生的人数最多呢。

“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蒋长青吩咐道,“另外,派人去把族学的先生们也请来。”

管家领命而去,蒋长青则脱下官服,换了身常服,让人备轿。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要坏他蒋氏族学的名声。

蒋长青下轿,看到许多人正围着自家指指点点。

他面色沉凝地走进人群,众学子看到他来了,纷纷自觉让开一条路。

蒋长青走到门前,上了台阶的最高层:“诸位不在族学好生用功,跑来此,这是为哪般?”

一百多个大大小小的少年一时无人开口,最先提出算学题太多的那名学子已经不见踪迹。

终于一个丁班的老生忍不住开口,踌躇上前。

“蒋大人,您的族学出了夫子伙同学子作弊的事,作为蒋氏族学的创办者,您可一定要出来主持公道呀!”

“是呀,蒋大人,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凭本事考上族学的,进甲班可是大家在族学的目标,被这种人占了名额,我等怎能服气!”

“是啊,是啊,胜之不武啊!”

台阶下顿时如苍蝇一般,嗡嗡作响。

蒋长青抬了抬手,示意大家肃静。

“此事关乎族学声誉,到底是否有人做下此事,还是有人恶意诬陷我蒋氏族人,我都会彻查,给大家一个交代!”

“您向来公正,我们都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