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地主也不惯着,不出来就天天吃下人送的不同款式的“折箩”吧。
这回可就不是年节时那样提前捡出来的饭菜了,家里剩什么就吃什么吧!
随着年节里一波波来自四面八方的大夫来了又走,蒋地主唯一金孙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不胫而走。
林月娘的娘家人是最先过来探望的,三个舅舅、舅妈带着林家老两口,风风火火的驾车赶来。
林大舅还带了前阵子机缘巧合收来的老山参,这山参没有百年,也有七十年了。
一百两银子收回来的,再出手至少能翻一番,林大舅一刻都没有犹豫,揣上人参就来了。
蒋地主看到亲家如此大手笔,心下也是动容。
不过只有他和孙子身边两个小厮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戏还得演下去。
“哎呀呀,亲家,使不得使不得,先不说东西珍贵,主要是明斐这孩子现在虚不受补,实在也是用不上啊。”
蒋地主适时的落下两滴浊泪,配上有些松散的发髻和皱巴巴的衣衫,更显老头儿落寞可怜。
林大舅没想到外甥的境况竟是已经严重到此,一时鼻子泛酸,也跟着流泪。
“孩子他舅啊,这事别和亲家公他们说,年纪都大了,怕是承受不住啊!”
“是是是,自是不敢全盘托出,不过大夫们怎么说,孩子这是、是、真没救了?”
“唉……,尽人事,听天命。”
林大舅一噎,难以接受,这是妹妹的独子啊!
“伯父,有没有去城外求一求观里道长,听说灵虚观主有些神通,也许能救救明斐也说不定啊!”
“额,这,倒是也可一式,我让文管家跑一趟外城。”
做戏做全套,万一盯着自家的那伙人还没完全撤走呢?
亲家一大家子来了也好,这唱戏的人多了,才能更取信看戏的人……
文斌和李墨的嘴都很紧,除了老太爷和他们俩,就算是自己爹娘爷奶也是未曾透露半分的。
这也导致文管家一家上下为小少爷急的个个起了满嘴的燎泡,除了文斌。
李伯一家人是年后才得知少爷卧病不起,当然,比蒋文清是提早知道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