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说锦衣玉食长大,也是从没受过缺衣少食、挨饿受冻的日子,明显是富人那一行列的。
穷人受冻与富人有什么关系?
可他的少爷如今盯着一盆炭火,竟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蒋小七回过神,见李墨在自己跟前定住,以为是自己刚刚发呆的时候说错什么话了。
甩甩被冻得发懵、刚刚解冻的脑袋想解释一二,却见李墨眼神坚定地说道:“少爷心怀天下,令人敬佩。”
“啊?李墨你这是……”何出此言?
也不等蒋小七再说什么,李墨起身将房间的窗子开了一点点小缝儿,免得自家少爷中了碳气。
他家少爷要是有什么,以后大周岂不是失了一治世能吏。
窗外北风呼啸,将房檐上的积雪复又吹将下来,街道上仿佛下着一层新雪。
风雪卷杂,街上几乎不见行人和摊贩。
“少爷,吃饭了!”
阿牛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将饭菜送到房间,文斌去隔壁将李海生叫过来一同用饭。
客栈房间不多,故而只开了两间,一大一小。
大的被蒋小七主仆四人挤着,小的则是欧阳崝师徒住下。
欧阳崝直到亥时方归,李海生一直没睡实,等师父回来了,打了热水侍候师父洗漱才睡下。
欧阳崝本应留在军营大帐,奈何不放心两个徒弟,怕他们贸然去寻,这才回来想要交代一二。
次日清晨,师徒三人大眼儿对小眼儿,六目相对。
“战场不是儿戏,之前师父也是不知北境竟然比想象中还要危急,带你们出来已是后悔。
听话,就在这嘉芜城等着师父回来,如何?”
“师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李海生起身,意志坚决。
“师父,人无信则无以为立!”蒋小七补刀。
得~一个个的教育起师父来了。
欧阳崝扶额,不知是大的带坏了小的,还是小的影响了大的,这一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