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往北境来的路上,他初听师叔提到此人全名,也是无语了挺久。
这一听就是祸国之人的名字,也很配国舅这一身份。
“阿斐,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李海生用气音小声道。
“什么怎么做?师父不是交代了在营帐内好生待着,师兄听师父的就是。”
“什么叫我听师父的就是,那你呢?你又要使坏主意把我骗过去,自己偷偷闷声干大事儿!”
“嘘!师兄小点儿声,这里面的人可不是什么好鸟儿,别因为我俩冒失连累了师父!”
蒋小七说完,也不等李海生回应,直接掏出小刀片,上手将营帐硬生生划拉出几道不起眼儿的小缝儿。
也不贪大,缝隙处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大问题,可在这呼呼乱刮、无孔不入的北风下,却是能很快给帐内降温。
“哼,再是大局为重,也要先收点利息才行!好了,师兄,我们回去!”
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回了自家师父的营帐,乖乖待着,就像从没出去过一般。
第二天一早,承恩伯从睡梦中冻醒,他环顾四周,却见那炭盆已经早早燃尽。
“来人啊!快来人!昨夜是谁看着的炭火?竟敢克扣本监军的炭火!好大的胆子!”
营帐守军闻声进帐,并未觉得帐内有多冷,这京城来的监军就是娇气!
“大人有何事?”
“啊切!啊~啊切!何事?你瞎了吗?看不到这炭火燃尽了,也不让人时时看着添加新炭!实为失职!”
杨国忠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让人赶紧给他添炭。
士兵们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照办。
这等事本不是他们的分内事,奈何倒霉分配到为此人守帐,其他大帐可是没有此等欺辱士兵的上官。
人家元帅将军们都是亲兵服其劳,这监军来的时候竟是带着十几个丫鬟,不知道女子不可入军营吗?
丫鬟被元帅下令拦在军营外,如今身边没人侍候还不是自找的!倒是苦了他们这些巡逻的和守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