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欧阳崝一甩马鞭,马车如炮弹般弹射而出,蒋小七一个仰倒,三百六十度翻转后,贴在了车厢尾部车壁上,好似一只壁虎。
蒋小七头晕目眩,缓了好久才坐起来,看着师父极速赶车的背影,欲哭无泪。
宝宝苦,但宝宝不说!
不到一个时辰,师徒二人便到了府衙门口。
欧阳崝将马车停在一旁,依旧只身探查。
这次出来的有点慢,蒋小七窝在马车上等了一刻钟,欧阳崝才从府衙出来。
“川凌县令及川凌县衙一众衙役属官均已被收押,乾州知府却是不知为何没有受到丝毫牵连。
这乾州府知府肯定有古怪,就是不知是如何在巡抚大人那里洗脱了嫌疑的。”
“师父,会不会是承恩伯,乾州知府和川凌县令都是承恩伯的人。
如今被巡抚派人围捕,就行了壁虎断尾之法,弃车保帅,所有一切罪责都让假县令背了。”
“你说的这些也不无可能,若是承恩伯出面,高宣的确不好办,毕竟这知府的身份是真的,本身并非山匪。”
“唉,果然还是只逮了小虾米,放走大鱼,不过,至少证明承恩伯有问题,也算是给高大人提了个醒,日后对治下官员多谢关注。”
“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先回客栈。”欧阳崝招呼蒋小七上车。
蒋小七爬进车厢老老实实坐下,很自然地抽出绳子将自己和车厢后侧立柱绑在一起固定。
一路无话,回到川凌时赶在城门关闭最后一刻进了城,回到之前住的客栈。
蒋小七也不回房间,直接绕到客栈后院看马,还好,马还在,也没被饿着,一会儿就去给负责喂马的小二送点感谢费。
“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去追你师兄他们。欧阳崝转身回房。
蒋小七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房。
虽然乾州知府被杨国忠保下了,但这人已经在巡抚那里挂了号,迟早都是被调走,一省上官眼皮子底下,怎么能容下权贵们的哈巴狗?
第二天清晨,蒋小七和欧阳崝先是在川凌将马车卖了,又拿了丰厚的赏钱给客栈掌柜和小二,顺利牵回马匹。
一人骑上一匹,后面还各拴着三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