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没有。”

圣上的目光看来,似一柄利剑,几乎要看透他的思绪。

容珩没什么反应,说得轻描淡写,“若要龙武卫皇城都护之权,儿臣无需陷害四弟。”

四皇子听得恼火,框框磕头,磕得很响亮:“请圣上为儿臣做主。”

容珩从容不迫,眉梢微动,给容时一个暗示,显然是要容时发挥了。

容时跪下,想好了说辞,“陛下,臣似乎知道是谁要伤臣。”

圣上神情未变不,只是看来:"谁?"

他一拜,“是五兄。”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四皇子以为他是要帮着太子咬死自己,正要哭天喊地地喊冤,“圣上,六弟这是与太子狼狈…...”

嗯?

他愣了一愣,陡然瞪大了清澈的眼睛。

“谁?”他抬起了身体,指着自己:"好像不是说的我啊。"

五皇子神色一怔,猛地望着容时,很快反应过来,原来今日太子的发难,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竟是冲着他来的。

他赶忙跪下,“六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我。”

鸣栖看戏看得很开心,容珩那只老狐狸,可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那四皇子开涮,原来真正的目的是五皇子。

圣上眯起了眼睛。

容时这才跪下呈请,“陛下,昨日遭到刺杀,恰逢太子相救,儿臣回府后几经思索才想清楚,想来是我查到了五兄的痛处,所以五兄才想对我下杀手。”

“什么痛处?”圣上沉声。

容珩淡淡看来:“因为,穹珠。”

一瞬间,正殿一片寂静。

五皇子一腔怒意,卡在了喉咙口,

容珩封锁了消息,他们不知道魏昭仪突然病故其中的具体缘由,但有些漏出去的风声,五皇子大肆收敛穹珠,是用来给魏昭仪治病的。

此消息一出,上京城中不少权贵疯狂购买穹珠,试图入药以求延年益寿。

得知容阙走上歧途,魏昭仪异变的事情,他自然怒从心生。

只是想到那一日,五皇子跪在正殿面前,冲着他陈述为魏昭仪所做之事时候,那一副人子之心的模样,到底一片孝心,也并未铸成大错,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子,穹珠一事,朕已然知晓,也并非大错。”

容阙垂下头。

四皇子也听了些风声,却是不解:“这穹珠,是昭仪娘娘的药引,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怎么会因此而伤害六弟呢?”

“东魏与我国经营穹珠生意,这是人皆尽知的事情,”五皇子莫名其妙,“我是用了一份穹珠为我母妃入药。”

容阙冷了神色,“太子与六弟因此说我试图杀人,简直欲加之罪。”

正殿里气氛紧张

正殿外,大黄正支着腿,斜靠在一根柱子上,百无聊赖地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