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变化的是，在他再次进入二重的时候心底升起的躁动要比刚才小上一些，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随着灵力运转再度变化，原本覆在经脉上的压力膜内部的棘齿也尽数翻转了过来朝向外侧，同时体表也开始逐渐形成第二层压力膜，棘齿朝内。

最终！在某个瞬间，两片棘齿尽数从压力膜中脱离、发射！在他的全身经脉、心脏与体表间弹射、碰撞！

随着无数次的碰撞，种种情绪爆发式的在他的心中蔓延开来，只是和想象中的不同，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可以称为愤怒的情绪，瞬间充斥心间的只有恐惧、哀伤、以及对一切的厌恶...

不知过了多久，见棘齿的碰撞也丝毫没有削减的迹象，几种情绪的规模也不再变化，宁常才判定自己已是第三重的阶段！

到了这一重，滋生的情绪已经容不下他正常思考，索性宁常还是退出了修炼状态，睁开眼大吸了几口气。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两鬓的头发也粘连在脸上。

“失败了么？”宁通玉一脸关照，挥手拂去了宁常身上的水迹，连同衣服也一并烘干。

自从宁常再次进入修炼状态不久，便开始眉头紧皱，全身颤抖，足足持续了快半个时辰！

宁常摇了摇头，缓声道：“算是半个成功吧，这第三重的影响比我预想中要轻上一些，不过其中也有遥香草的功劳，虽说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但也没法正常思考了。”

“不过通玉兄，我有个问题想问问。”

“但说无妨。”

“就是...额..在直面心魔之前，最后一个阶段一般会有什么表现？”

“直面心魔之前么，这个依据使用的方法不同，表现也不尽相同，常弟不如把遇到的情况说出来。”

“我先前在藏书阁中所看的资料上写着，心魔状态的人表现会与寻常时刻相反，那么按照这个逻辑，我应该会变得暴怒，或者主要情绪是愤怒一类。”

“可经刚才一番修炼，我却只能感觉到..额..恐惧？厌恶那一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