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苏沪眉头微蹙、目光凝重地陷入沉思之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意乱。
就在这时,一阵如同春风般轻柔的声音突然从他身旁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原来是永嘉夫人,只见她轻移莲步走到苏沪身边,微微欠身,用温婉而又略带焦急的语气轻声问道:“苏太医,不知我家郎君究竟何时才能苏醒过来?”
苏沪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打断了思绪,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然后缓缓说道:“回夫人话,驸马爷身体中的余毒目前尚未完全清除干净,依下官之见,恐怕还需要再昏迷个大半日才行。”
说罢,他又转过身去,对着站在不远处的田二道:“之前给驸马喝的药,从现在开始,每隔两个时辰就得再给他服用一次,切不可有丝毫延误!”
田二连忙躬身应道:“是,请苏太医放心!”
今日朝会结束之后,群臣鱼贯而出,唯有刑部尚书被圣上特意留了下来。
待到朝堂之上诸位大臣皆已离去,空旷的宫殿之中只剩下虞帝和刑部尚书二人时,只见林行简上前一步,主动开口说道:“启禀陛下,微臣昨日彻夜未眠,全力审理案件,如今终于有了结果。”
虞帝坐在龙椅之上,微微前倾身体,急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速速讲来!”
林行简深吸一口气,然后缓声道:“回陛下,经过微臣严密审讯和调查发现,这鸿胪寺卿李万青与驸马之间早在许久之前就存有宿怨,李万青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心中恨意难消。而就在昨日举行的宴会之上,他瞅准时机,终于得以动手报复。”
虞帝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追问道:“照你这么说来,平南侯是无辜受到驸马牵连了吗?”
林行简连忙拱手回答道:“陛下明鉴,事实并非如此。据那李万青所交代,虽说他内心的确倾向于平南侯,但实在忍受不了平南侯平日里对他呼来喝去、颐指气使之态。因此,当平南侯提出要在宴会上为驸马和其化解恩怨之时,他的心底就萌生了这个计划。”
虞帝闻言,忍不住骂道:“就因为这么点事他就敢对驸马和平南侯下此毒手,真是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