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没有收,回复道:【怎么?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丁惠宁:【不是。一起出行花你的钱,我心里不安。】
周燃编辑文字,编到一半她又发了一条过来:【我现在有钱了。我爸把解约的钱给我,但我不想解了。】
他删掉打好的文字,改成打电话。电话接通,他问她:“怎么改主意了?你爸给你钱也不解约,你在那儿干得又不开心。”
“钱太难赚了。”丁惠宁在那头细声说,“拿这笔钱去解约,我工作没了,钱也没了,将来的发展未必会比现在好。”
“可是你会得到快乐。身心愉快比钱重要。”周燃说。
“有钱我心理会更踏实一点。”
“那你还要把钱给我?”周燃好笑地问。
丁惠宁认真地说:“这是两码事。你快收下吧,你不收我心里不安。”
“可是收了我心也不安。”
“我不管,你必须得收。”丁惠宁蛮横地说。
周燃没有说话,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
“你的假期还有几天?”他问。
“三天。”丁惠宁说。
“你过来替我干活吧,按照现在市场价,一天一百五十块的工钱。我大棚里的草莓得摘匍匐茎,辣椒和黄瓜得打侧枝。出去这几天,回来的活积了很多。”周燃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丁惠宁欣然接受:“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八点上工。”周燃说。
挂掉电话,他的头靠在椅背上,双手垫着。电脑里放着她在冰雪城摔倒的视频,滑稽而狼狈。
他笑了。不知道是嘲笑她,还是因为明天又可以见面了。
……
丁惠宁六点五十起来,在厨房做早饭。姚秀兰走进来看到,奇怪地问:“你今天要上班吗?”
“还有三天的假。这几天周燃的大棚需要人干活,我去帮他打工,一天抵一百五十块。”她告诉母亲。
“这样不厚道。”姚秀兰眉头微皱,“他帮了你这么多的忙,你不该跟他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