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惠宁无奈地笑了笑:“这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景。没有犯罪,但还有意外死亡、车祸。”
顾思远朝她摇了摇杯子:“难得进一趟城,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
“好,不说这些。”丁惠宁说。
顾思远看着她的笑脸,想起曾经有过的旖旎心思,试着问她:“你现在跟周燃开始了吗?”
“没有。”她敛起笑意,神情有些失落,“我心理出问题,现在不合适谈感情。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负担。我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
顾思远面容沉静:“现在我们这一代人的压力都太大了,容错率很低,不像上一辈那样,可以接受很多不好的事情。”
“是啊!”丁惠宁赞成他的观点,“我们这一代许多人都接受了高等教育,对生活质量要求比父辈高,父辈对我们的要求也高。像过去那样盲婚哑嫁基本不可能。谁都想挑条件好的配偶,谁也不想吃亏。”
服务员把第一道菜盐焗鸡端上来。待服务员走后,顾思远对丁惠宁说:“我还是比较钟意你的。除了工作比较忙之外,其他外在条件也是不错的,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
丁惠宁夹了一块鸡肉放到碗里,笑着对他说:“我不想这么着急,我服务期以后走不走,还是个未知数。”
“呵!”顾思远重重叹气,“吃饭吧,不说这些了。”
吃完饭,两人步行回市公安局,坐上青峡镇派出所的车子回去。
路上,周丽给丁惠宁打电话,说自己找了一架织锦机,让周燃帮忙搬过来,想让她过去帮忙牵经线。
丁惠宁一口应下。
到了青峡镇,顾思远把她送到农机局的老房子。
警车一进来,周燃就看到了。他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出去,两眼定定地看着丁惠宁从警车副驾驶位下来。
丁惠宁下车后跟他打招呼:“你还在呢?”
“等着你回来,我跟丽姐一起学习。下次你要是没空,我可以跟她一起做。”周燃回答她,眼睛却放在顾思远身上。
顾思远也下车来,忽视前面的周燃,跟周丽打招呼:“我跟惠宁一起回来,顺便也过来看看作坊。”
周丽点头示意:“欢迎光临。”
丁惠宁把周燃上下打量一遍:“怎么感觉你说话阴阳怪气的。我没得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