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的。只是这话从我自己口中说出来难免会是我自恋。我也不往外说。但今天我从蔡鸢口中得到真话,他说我的外貌和我的性格一样,给人有侵入感的感觉。
所以会勾起女人之间下意识的敌意。
但我和她说的也是实在的。能真正愿意走进我的生活,愿意了解我的,而不是因为容貌因为性格就把我拒之门外,甚至故意造谣的,这才是真正能作为朋友或者关系亲近一点的人。
随便找个人都可以呼朋唤友,那也太廉价。
我们俩围着火炉坐下。
“嫂子,我觉得你也挺好的。”
“是吗?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我点头:“那是因为他们也看不懂你,但是我看得懂。”
“这话还挺新鲜的,你说来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
“你看啊,那天的那种事儿,你都没有被马云和张惠带偏。这就证明你是有自己的主心骨的。你不会听别人三言两语,除非人家真正侵犯到你,或者间接伤害到你。”
她笑笑:“嗐,其实坏人这种角色早就已经当够了。从我嫁到这家里来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得到一个好的名声。别说是其他人,就连孩子的爷爷奶奶也觉得我是个恶人。”
对这个事儿我是深信不疑的,但我看他们现在关系处的还不错,所以多嘴问了一句:“是吗?但我看你们相处的还不错呀。”
她抽了一张纸,擦擦嘴和我说:“很多事儿你不知道,你嫁进来也没我早。再加上你平常都不出门,也不喜欢和她们勾在一起,自然就不知道我家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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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即便和大家走得近,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如果人家本人不愿意说,我觉得也没什么好洗耳恭听的。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是个明是非的主,那闲言碎语这么多,又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管,除了自己的事儿。”
她欣然一笑。
“要是谁都像你这么想,这村里就没这么多是非了。我嫁进这个家之前,老太太就不喜欢我,她觉得我配不上她家儿子。”
“说句不好听的,嫂子,我觉得你比刘哥综合条件强不少。”
“嗐,其实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谁家又真正很好?不过就是多一个瓦房多间厕所,多两块土的区别而已。
她嫌弃的是另外一件事。
说来也挺有意思,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也喜欢过人,也走过一些极端。嫁到他们老刘家来之前,我本来是在另外一家,大概在他们家住了两三个月吧,后来迟迟不把结婚的事儿摆在台面上,想忽悠我先生孩子,我实在受不了就和人家断了。
后来一次意外和老刘认识,刚好他也是适婚年龄。你知道这种事儿很多家庭都有偏见,老太太觉得我在人家待过三个月,配不上他儿子。
就挑唆老刘和我分手。我知道他看上我了,但他也怕别人说闲话,尤其是他妈说的话他得听。
我之前在那家待的那几个月,算是看透了一个男人没有主见的样子。我试图改变过,但无果而终。
碰到老刘也是这个样子。当时我就在想啊,要是再不结婚我让人家知道的感情就有两段,那往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找下一个男人就会比老刘好,就会有他自己的主见。
既然这样,我还不如把命运交在自己手里。所以老刘打算和我分手的那天晚上,我用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我就和他说,如果我们两个谈了这么久,他不和我结婚,我就把他捅了。”
听到这儿其实我没多少震惊。
反而是她问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挺可怕?”
我很真诚的摇头。
“不会,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做相同的事儿。和张健离婚的那天,就是你们陪着我那天,其实我也做好这个准备的。
如果我们自己都不为自己争取,还指望谁给我们?
这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反正一辈子只来一次,别管别人怎么想,只要自己对得起良心就行,轰轰烈烈的活一次,我看你和刘哥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这就证明当初你的所作所为没错。和他谈感情的人是你,不是他的父母。那你们之间的事儿就该你们说了算。
反过头来想,如果刘哥当时没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没那么做,指不定现在他还是个老光棍,什么都没有只会依靠在父母屋檐之下,指不定还会被两个老人家嫌弃,嫌弃一把年纪也没结婚没孩子,没房子没票子。
嗐,人性这种东西怎么说得清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自己清楚自己要什么比什么都重要。”
“还是你会说。”蔡鸢道:“对,这种东西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我现在对他们两个老人也没什么其他想法,我也不排外。该叫他们帮忙的就叫一叫,该给他们尽孝就尽孝。
但没有太多感情。”
“有责任就够了。”
后来我们又谈到做豆腐的事。我让她明天去我那边,我先教她一些流程。
后来她留我和孩子在家过夜,我坚持要走,她也没勉强。
凌晨3:30,我到门面之后没多久就听到蔡鸢在门口敲门。
她来的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