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父之所以对你有印象,那是因为你领了粥喝得总是不急不慢,不像那些流民一样狼吞虎咽的。”
“然后我就想起第一次见你时,我给你拿了包子,那会儿你也是细嚼慢咽的。”
“试想一个喝了那么久白粥的人,难得吃上肉包还能那样细嚼慢咽?”
“我那是因为在姑娘面前,不想失态怕姑娘嫌弃。”珍儿难过的看着李希解释道。
“还有你那祖母,怕根本就不是你祖母吧!”李希没理会珍儿的解释,继续说道。
“她是我祖母,姑娘的朋友许大夫不是能证明吗?我请他帮我祖母看过伤。”珍儿哭得那么伤心,真像李希误会了她一样。
“我今天下午去找许慕问过了,他说他见到你祖母时,她本就已经奄奄一息,你们俩的关系还不是靠你一张嘴说。”
“她若真是你祖母,那她的头七怎么不见你去给她烧纸。孙府的管家说,你根本没告过假出府。”
“还有,那次你烫伤给你抹药时我就发现,你的手根本就不像干过活的。”李希一一列举珍儿可疑的地方。
“孙伯父说过,在城里施粥时,觉得你每次去不像是要领粥,而是像在寻什么人!”
“现在想来,怕是寻我吧!知道我住孙府,所以以为我会跟着去施粥。”
“便每天守株待兔,想要制造跟我相遇的机会。”
“终于,在城外看到我后,就有了跳河自杀那一幕。”
“而那晚就是长生回去后跟孙伯父说了我被人挟持的情况,也说了王爷会出城去救我。”
“所以,你听到后就把这个消息传送给了你的主子是不是?”李希话音刚落,赵承泽就给她递过来一个酒杯。
“我不喝。”李希看出来是他之前倒的那杯酒。
“不是酒。”赵承泽又朝她递了递。
李希一下子说了那么多,确实有点口干舌燥,听他说不是酒便接过来一口喝掉。原来是水啊!
而此刻的珍儿,已经不再打算辩解。
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刚准备往嘴里塞毒药时,就被身后蹿出来的人控制住了。
“说,你是谁的人?”杨易押着珍儿质问道。
珍儿服毒失败,面对杨易的质问选择闭口不言。
“带下去吧!”赵承泽开口吩咐,杨易便将人押下去。
“这就是你同情心泛滥的结果,让有心之人乘虚而入。”赵承泽看向李希说道。
“我帮助人有什么错,错的是利用我同情心的人。”其实刚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李希的推测和猜疑。
直到珍儿想服毒自杀被杨易阻止那一刻,李希才真正确定珍儿就是刻意潜伏到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