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所谓的继承权,蹉跎了半生,无婚无子,一心只想着如何从王猛手上抢宝贝和财富,如何成为继承人。
可如今,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所谓的继承人不过是个守坟人的角色,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崩溃,都已经算是轻的了。
若是内心再脆弱一些的人,恐怕早就已经疯掉了。
王袍双眼赤红,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对着王猛的骡车大声吼叫着。
“哥,哥,王猛,你告诉我是假的是不是?”
“都是假的!王家有财富和宝贝的是不是?”
王袍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像是无助的孩子在寻求最后一丝安慰。
王猛掀开骡车的帘子,探出头来,看着这样的王袍,心中很是无语。
就这点心理素质,也没有实质的证据,你说你来抢什么至宝嘛!
王猛还没有真正的发力耶,真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王猛叹了口气,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自欺欺人。”
“王山不知道实情也就罢了,你能不知道?”
“小时候咱们家里穷得叮当响,何时吃饱过饭了的?”
“猎户打猎的时间是有限的,春季动物繁殖不能打,夏季都是零星的小猎物,大猎物都在深山生孩子,连基本的生活都不够。”
“咱们家那时候,也只有秋季才能敞开打猎,父亲一个人靠秋猎的三个月,要赚够一大家子一年的口粮。”
“冬季还大雪封山,又打不了猎物了,那时候咱们两个还得去砍柴火去县城卖,贴补家用,这些你都忘了吗?”
王猛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王袍的心里。
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记起了小时候的饥饿和寒冷,记起了为了生存而付出的艰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