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枣单腿蹦过来问:
“那到底熟了没?”
絮儿摆摆手:“吃吧吃吧。”
十几只手在锅边跃跃欲试,她这一声令下,长短粗细不一的小木棍上扎着麻皮豆,胡乱吹两下就塞进嘴里。
毛雀看着咬了一半的这个,又瞧瞧别人的,问絮儿:
“为啥我这个颜色不一样?看起来好像有毒……”
丁小枣信任絮儿,闻言呛声:
“你不吃就放下饿着呗,桑葚比这个色还深呢,没见你少吃几口。”
张大嘴不顾烫,一口一个还呵着热气。
“味儿不错,嗯……烫烫烫!还有吗?再给我来俩。”
絮儿摊着手道:“没了,要吃自己动手吧。”
张大嘴在袋子里翻来翻去,想找些个头大的。
絮儿一看他两手满满,不由得提醒:
“叔哎,咱还得留种呢。”
张大嘴嘿嘿憨笑:“这不是饿的嘛,我换几个小的。”
胡伯笑眯眯同石罗锅说:
“这个好啊,不费牙。”
石罗锅嘿嘿一笑,他年纪大了,嚼东西确实越来越不得劲。听了胡伯的话跟着点头。
“挺好,就是这个大小,筷子不好夹,勺子不好舀。”
几天的阴霾还有将要断粮的恐慌,在这一刻被欢愉取代。
翌日天晴,明显更冷了一些。
昨日挖薯蓣的几人惦记着坡上的东西,急慌慌就要上去继续。
絮儿又来与孟长义商量。
“孟大哥,那一片太大了,要不今日多带些人上去,你看怎么样?”
孟长义想了想,确实不好多耽误行程。这丫头太会使唤人,不能让她蹬鼻子上脸。
“说点好听的。”
絮儿抽动嘴角,这人确实病的不轻。心里咆哮,脸上换笑。救命恩人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