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奇怪,军头同样也防备着她。
“絮儿,坐下歇会,他们回来还得些时候呢。”
唐越冬自以为掩藏得很好,却不知絮儿敏感,心里疑虑,但还是依言坐下。
唐越冬:“咱们俩清闲一些,不如讲一讲你哥哥的故事?”
絮儿心里好笑,他这是把她当什么人怀疑了?
“我哥哥啊,大我六岁,在家行二,自小调皮乖张。我七岁那年,他与父亲争执后离家,多年杳无音讯。
大姐成婚他未回来,祖母病重他亦不在。
曾有许多年里,我爹把他视为此生污痕,家族败类。”
唐越冬皱眉问道:
“也就是说,你哥哥十三岁就离家不见踪影?”
絮儿鼓了鼓腮帮子,而后继续说起这位几乎忘了模样的哥哥。
“是啊,我都不记得他什么样子了。
祖母病逝后,族中以我爹无后为借口,强占家产和田地。”
唐越冬不太信。
“你哥只是没回家,这借口太草率拙劣了吧?”
絮儿看着他道:
“嘁~唐大哥,你见过人面兽心的两脚畜生吗?”
唐越冬闭上嘴,难怪她总有些怪异举动,被欺压到某种程度时,要么认命,要么抗争。
絮儿看着远山,层层叠叠望不到尽头,就像她找寻哥哥的路。
唐越冬开口打破沉默:
“我不是故意引你想起伤心事,对不住啊。”
絮儿放松下来,笑着摇头道:
“无事,这么多年一直憋在心里,我也很累啊。”
“既然你哥哥是离家出走,怎么就知道他入了关山军呢?”
絮儿抱住自己的膝盖,鼻腔一阵酸涩,忍了一会儿后,才恢复如常。
“族人逼迫,我爹娘想办法将大姐远嫁,除了不能带走的,其他全做了姐姐的嫁妆带去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