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他们是深夜走的,谁也没惊动。”
巧织擦了下眼泪道:
“木耳,全都拿走了;还有蕨菜,怎么能全拿走呀?”
絮儿怎么知道?她都是猜的。
“可能他们不知道该带多少?你再看看,是不是粮食一点没动?”
巧织去翻看米粮袋子,发现只少了一点碎麦子。
絮儿看着一地狼藉,还有堆在那边看热闹的人,扬扬手让他们各自去忙。
叫上耿秋一起,三人把灶房重新收拾一遍。
巧织心里还是气不过,现在人少她也不再顾忌,小嘴嘟嘟着:
“絮儿,我嘴很松吗?悄悄让我准备点干粮能怎样?
做这种见不得光的时,害我白白哭了一场,还担惊受怕的,回来我一定找孟大哥说说。”
絮儿应着她:
“好,等他回来我陪你一起,真不仗义。”
“嗯!还专挑那些稀奇的、好放的拿,碎麦子没有了我们再磨就是。
那些东西吊在高处,他们眼睛长了钩子不成?”
絮儿警告地看一眼耿秋,老实巴交的汉子抿唇连连眨眼。
“干菜没了再晒,等再下雨啊,我带你出去捡地皮菜。
等到了五月时候,山上肯定有蘑菇。大方一点,怎么说也没进外人肚子是不是?”
巧织笑了笑,歪头道:
“你这么说我心里舒坦多了,可惜那些松花面,小强和宝乐敲好几日才得那么一点。”
絮儿哄着她道:
“好了不气,走,我带你去散散心。耿秋大哥,剩下的交给你了哦。”
二人没回头,不知道耿秋拍了拍胸口,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村口的这条沟挖了好几日,谁问絮儿她都闭紧嘴巴不说。
巧织也好奇,试探着问她:
“你这个究竟是做什么的?”
絮儿指着浅沟那边的木桩子道:
“等空闲了,把这里绑上架子,那些瓜藤长起来,会爬满架子遮阴。
这样走在路上还能躲一躲晌午的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