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七哥教的放不开手脚,再说那两个兔崽子不怕他。”
不知今日的汤里放了什么,不同于之前全是苦涩味道,还有点好闻。
孟长义心想,难道是有段日子不吃馋的?
絮儿用肘尖碰了他一下,问道:
“行不行啊?对你们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
得到孟长义首肯,絮儿抬屁股起身,毫不犹豫端碗回了小姐妹队里。完全不顾身后有人说她卸磨杀驴。
外出的人回村后,整个关屯有一种压抑的热闹。毕竟除了冯安不在他们不太习惯,还有出远门的莫苍和邓宝无法传回消息。
入夜之前,絮儿出于同村邻居间的关心,问起那二人时也没指望孟长义会如实相告。
不想那人竟真与她细细说起来。
“照你提供的思路,我让莫苍和邓宝去关外交涉。莫苍会一些外族语言,运气好的话,能平安穿越防线与那边的百姓碰面。”
絮儿眼皮子直跳,惊问道:
“若是运气不好呢?!”
孟长义很镇定道:
“落入敌手,生机渺茫。”
絮儿揪紧他胸口的衣裳逼问:
“姓孟的,你是不是掏空了脑袋?!
难道听不出当初那是戏言?
你们既然已经解甲归田,做甚让莫苍和邓宝去送死?啊?”
若不是尚存三分理智,絮儿掐的一定是孟长义的脖子。
借着她的力道,孟长义看似踉跄后退,实则无声中卸掉絮儿的大半力道。
眉峰下眼睫微垂,一双瞳仁中映着小女子的满脸怒色。
胡伯娘探头去看,明明听不清,却看得津津有味。
所有人都一脸忧色,唯有这位妇人四六不管。小强顶着个冲天辫问她:
“伯娘,你知道他们在吵何事吗?只有你在笑。”
妇人含笑将手盖在娃娃头上道:
“絮儿丫头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