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路就不错了,薛良爱叫什么叫什么,不怕他管这东西叫面疙瘩呢!反正他们一年送一次货,有好处不就行了么!
争论价格时,几人可就不是聊家常那个样子喽,脸红脖子粗,激动时还得起身比划着,主打一个谁都不肯让,就算让也得保住脸面。
关屯只有几十亩开荒地啊,她那是强撑出来的底气。薛良既不知道关屯在哪,也不知他们有多大田产,双方互相试探,最后定了个千斤之数。
絮儿求稳,目的是通过薛良要粮种。
杂货铺子还给姜临,上河庄旧人都成了流民,没钱没身份,更没有买种子的好办法。薛良这边谈妥,絮儿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几个年轻男人说了些闲话,没想到薛良还能问问当初没敢收下的那个婴孩。
絮儿安静坐着顺便养神,孟长义突然坐到她身侧,关于门口那一幕,不问清楚心里难受。
“哎,我问你点事,先说好不能动气。”
絮儿余光看着他,出口的话直白噎人:
“那就别问。”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絮儿回道:
“知道我可能生气还固执要问,咱俩谁比较不好?”
孟长义欲言又止,看了看那边相谈甚欢的三人,暂时还没注意到这边,于是悄声与絮儿说道:
“这个等会儿再论,你在大门口为何盯着那人看?好看?”
絮儿躲开半尺距离,认真看着孟长义,这话怎么酸溜溜的呢?
“没你好看。”
孟长义呲牙咧嘴,清咳一声,翘着嘴角。心里知道她是哄人的玩笑话,但那又怎了?
絮儿瞧孟长义那不怎么成熟的样子,没憋住扭头跟着无声而乐。
孟长义问得好啊,她为何要盯着人家陌生男子看?挺无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