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都会后悔的!”

恨恨地放完了话。

柳元良满怀不甘地拂袖离去。

……

桑觅带着碧珠来到桑盈面前,一番询问才知道,名义上,柳元良虽已与她和离,但始终对她有所纠缠,他这几日写了不少信,遣人送过来,劝说桑盈回心转意。

对于他那些信件,桑盈几乎都没怎么看。

于是趁着今天的望京休沐日,柳元良便亲自上门来,继续用他的方式,劝说桑盈回心转意。

这似乎是世间男子的某种劣性。一面是,自以为是地觉得女人离不开自己,一面是,女人当真头也不回地离开之后,他们又开始张牙舞爪,破口大骂。

如今的桑盈,对此早已心知肚明。

桑盈听桑觅说起,她们一会儿还要去探望谢择弈,便催着妹妹离开,不论如何,桑盈不愿桑觅因娘家的事情与关联,惹了夫家不悦,徒增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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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觅将那盆花送给了桑盈后,便启程去了大理寺,探望慰劳忙于公务的谢择弈。

说来,那地方挺大的,上衙署,下诏狱,整整地下三层,桑明容曾说过,里面有很多刑具,无数贪官污吏,在那里认罪伏法。

而太常寺、鸿胪寺等等,与大理寺相连,六部官署也在那附近,整体一片,伏于天子脚下。过一道气势恢宏的宫门,便是胤皇宫金銮殿。

金灿灿的龙椅上,有个老头子。

那就是皇帝。

桑觅没见过皇帝。

也没去过皇宫。

当然,她也不感兴趣。

桑觅闷闷地问碧珠:“今日休沐?”

“是吧,奴婢也不清楚。”

碧珠不记得那么多。

只晓得,桑大人往日是三休五沐。

每隔三日休半天,每隔五日,休息一整天。

至于具体是哪一天,好像京里每个人都不太一样。

故而,朝廷官署得以轮休。

桑觅又问:“谢择弈不休息吗?”

碧珠道:“李嬷嬷说,谢大人常在休沐日出公务,甚至是连明连夜地忙于案子,他眼下大约是要要紧事忙着,没有时间休息吧……”

桑觅不说话了。

谢择弈这厮脑子属实不太好。

他大概,真的是个笨蛋。

——

桑觅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谢择弈。

她下了马车后,在路上碰见了一个脸熟的清俊男子,大理寺丞李尧。

碧珠叫住了这位李大人,说明来意。

李尧拱手作揖,顺道领她们过去。

一行人在石阶前,又碰见了两个不认识的男人。

桑觅全然不明所以。

李尧做为中间人,互相介绍了一番。

然后,那两个男人便上前来同桑觅打招呼。

面上难掩惊艳赞叹之色。

“原来是谢小夫人。”

“久闻大名。”

“谢小夫人,果真姿容非凡。”

桑觅懵懵懂懂的。

方才听李尧所言,这两位是太常寺少卿来着。

桑觅都不知道太常寺是做什么的。

只得干巴巴地应了两句。

对面两个陌生男人相视一眼,互相有所会意——都说大理寺谢少卿娶了刑部侍郎那个呆呆傻傻的二女儿,不少人还为谢少卿扼腕叹息来着,却不曾想,这个传闻中脑子不太好的桑二小姐,生得如此明眸皓齿,丽质天生。

桑觅自是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她实在不擅与人交际。

好在,两人礼貌性的招呼过后,便加快脚步离开了。

李尧领着桑觅她们继续往前走。

桑觅有些后知后觉。

“太常寺少卿?”

“嗯。”

“他们两个都是?”

“嗯,是。”

“太常寺有两位少卿吗?”

“嗯,对。”

李尧对小夫人的问题,自是知无不答。

桑觅默了一会儿,有所好奇。

“那你们大理寺,为什么……”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的疑问。

桑觅还没见过,大理寺的第二位少卿。

李尧说:“现今大理寺,只有一位寺卿一位少卿。”

桑觅脱口而出:“噢,为什么你们比别人少?”

李尧想了想:“呃,这、这自然是因为,谢少卿一个人能做两个人的事……”

桑觅:“……”

“大事小事,谢少卿都能办,事情若是再大点,我们还有赵大人呢,坦白说,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平常也不忙……”

李尧说着,不知不觉也有些难为情起来。

桑觅垂眸,似乎没什么可问的了。

谢择弈这家伙,脑子果然不太对劲。

他难不成,领的两份俸禄吗?

至于,太常寺少卿,为什么会跑到这边来?

桑觅在见到谢择弈后,也知晓了缘由。

死者、是太常寺奉礼郎——陈高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