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弈笑了笑,回答得漫不经心。
“有觅儿在这里,必须得快。”
桑觅以为他随口胡诌,哄她乐呵。
便也懒得将这些事放在心上了。
谢择弈又道:“夫人今夜,要同我一起受委屈了。”
“啊?”
“今晚没人伺候你了。”
“我才不要人伺候……”
桑觅闷闷的。
谢择弈不置可否地扬唇。
他看了一会儿烤鱼,起身离开。
“我去替你烧些热水,夫人就自己看着烤鱼吧。”
桑觅抬眸看他,脱口而出:“烧热水干什么?”
谢择弈想了想,才回话:“擦脸、沐浴、洗脚,我不知道夫人需要什么,反正怎么样都行。”
“……”
桑觅很想说,这大冷天的……
可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谢择弈已走远了。
桑觅拢紧双腿,埋着脑袋含糊不清地喃喃:“干嘛,一直叫我夫人……”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桑觅略显郁郁地抬头,对着眼前的摇摆的火光,与漫漫黑夜独自发了一会儿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谢择弈不在了,自己还怪想念他的。
她很喜欢,他总是愿意回答她话的感觉。
哪怕她,不厌其烦地问他,太阳到底是西边儿出来,还是从东边儿出来,谢择弈好像也会耐心地回答她。
教书授课的夫子说,君子远庖厨。就连桑大人也非通晓厨艺之人,繁杂小事,高门女子做一做还好,可那些有出身有身份的男儿郎,若是也胡乱沾染,则有失体面。
桑觅常听阿爹阿娘,教导尚且年少的胞弟桑靖之,勿与寒门过从甚密。
尽管,寒门也有个门,却同庶民一样。
归根究底,算不得体面。
他们是士,是接连几代都颇得倚重的望京文士之家。
谢择弈这厮,他的出身,比起桑家更明晰清楚。
但他似乎,总是去做不太体面的事。
忽的。
桑觅闻到了淡淡的焦味。
她回过神来。
面前火堆上架着的半大鲤鱼,已烤到焦黑。
桑觅四下看了看,屋子里的苗英母女,发出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动。
眼见周围没人,桑觅将手伸进了火堆,两只手把着滚烫的烤鱼,将鱼取了下来。
她捧着烤到焦黑的鱼,递到嘴边啃了啃。
嚼巴嚼巴,竟嚼出了甜滋滋的味道。
桑觅有些恍惚,不知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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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捧着烧焦的烤鱼凑近鼻子。
用力闻了闻,却只闻到焦味。
桑觅一阵狐疑,只得又啃了两口。
嘴里,隐隐约约的,还是尝到了甜味。
桑觅不禁皱起了眉头。
谢择弈这家伙真坏,竟偷偷往烤鱼上加糖。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