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李粟的葱游兵的并未到场。
葬礼结束得很草率,但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也趁机将原本世家派的官员收编,打压,我的权力也到了一个真正的鼎盛。
只希望我能保持初心。
宣德二十八年,宣德帝正式退位让贤,我对这个决定并不惊讶,因为我觉得林大人就是这么一个人。
关于林大人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我依旧没有确切的答案。
皇子顺利登基,拿着篆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的玉玺,穿着皇后一针一线缝制的龙袍。
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笑容,好似小太阳一样。
而我,依旧是文官之首,只不过朝堂之上多了位值勤皇帝的身影,但我并不介意,甚至是欣喜。
这一年,也是永乐元年。
当听到这个国号,林大人只是说了句:“乱了,全乱了,那就乱了吧。”
我会心一笑,想起了编着好的《永乐大典》。
永乐三十八年,我终于到了极限,老眼昏花的我也随着其他人离开。
“小陛下,臣不能再为你操劳了。”
“隆隆岩,谢谢你。”
“莫哭,莫哭,老臣无怨无悔。”
...
再次当我睁开眼,却看到了李粟的老脸,以及其他老伙计。
“嘿,你怎么还在这接我?”
我只觉得自己格外的年轻,好似重返十八岁。
“哥几个想死你了,你怎么这么能活?”
有人这样说道。
我带着疑惑,又看到了角落里站着的林大人。
...
永乐元年那一年冬日,我们一群老家伙再一次站在“天下第一楼”的楼顶,我望着他们面庞,张开双臂。
天空中的繁星似乎再次组成了六边形的模样,格外的明亮。
“龙阙风回晓漏残,微躯敢竭涓埃力。
雪鬓侵霜三寸笔,山河重整十年间。
曾披肝胆百战衣,幸得明君纳谏扉。
愿借阳和生万物,不辞微力守春寒。”
那似乎是李粟的声音。
我低头望去,却只看到了淡笑的林大人。
我多想去问,林大人,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可他却先开口。
“多年以后,也会如此。”
那时候,我不懂这个“多年”,是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