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撇撇嘴,阴阳怪气:
“谁能料到流放的倒发达了,这福气可真没地儿说理去。”
一旁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出。
定安侯狠狠瞪了侯夫人一眼,斥道:
“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当初要不是你整日在我耳边聒噪,怕二房连累侯府,我何至于做得那般绝!”
侯夫人被骂得一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却也不敢顶嘴,只能委屈地抽噎起来。
定安侯心烦意乱地起身踱步,思来想去,还是咬了咬牙: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总得想法子挽回一二,不能眼睁睁看着二房与咱们彻底断了情分。”
说罢,转头吩咐管家:
“去库房挑几样镇府的宝贝,再拟份言辞恳切的帖子送去。”
管家领命而去。
林轻鸿却面露难色,上前劝阻:
“爹,二叔家如今风头正盛,先前咱们那般绝情。
此刻贸然上门,只怕他们不给面子,反倒让咱们难堪。”
定安侯抬手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
“纵使只有一线生机,也得试试,总好过坐以待毙。”
这边定安侯府的帖子和礼物送到林府时,陈伯依言递进。
林方海看着那熟悉的落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大哥他们还真是无利不起早。
随手将帖子扔到一边,淡淡道:
“就说家中忙碌,无暇理会。”
陈伯如实回了定安侯府,气得定安侯直摔茶杯,却又无计可施。
只能眼巴巴看着二房那边风光无限,懊悔啃噬着内心。
这天,是下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