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使者,二位此举,星罗自是感激。
昨夜集市之乱,朕亦痛心万分,海盗祸乱久矣,如附骨之疽,亟待拔除。”
国王沉声道,声线在殿内悠悠回荡。
“只是这方略中提及战后通商诸事,牵涉甚广,关乎国本,实难即刻定论。”
萧云卿微微躬身,神色恭敬却不谦卑,朗声道:
“陛下圣明,臣深知兹事体大。然海盗一日不灭,星罗沿海难安,商贸难兴。
我大乾此番出兵,亦是倾尽精锐,战舰调配、军备耗损、将士薪饷,皆代价不菲。
这护航部署,旨在保两国往来商船无虞,此后岁岁年年,风浪再大,货品也能安然穿梭于两境。
码头扩建,大乾愿出能工巧匠助力,只为让星罗港口吞吐更畅,财货如潮涌。
关税互惠细则,经反复斟酌,绝非偏颇,乃是促贸易长盛之妙法。
长此以往,星罗国库定能因商路繁茂盈实,百姓也不愁生计。
望陛下细思,权衡利弊,莫让良机错失。”
国王沉默不语,目光落向阶下大臣,似在寻求谋士高参的无声建言。
群臣交头接耳,议论声嗡嗡而起。
良久,国王缓缓开口:
“萧使者,且容朕与群臣详加商议。三日后,朝堂之上,再给二位答复。”
萧云卿心下明白,这般大事,星罗国断不会仓促抉择,当下行礼告退。
回到馆舍,林渔歌早已在厅中焦急踱步。
见萧云卿归来,忙迎上前去,目光急切:
“如何?那国王可应下了?”
萧云卿微微摇头,神色却依旧沉稳:
“意料之中,此事关乎星罗国本,他自是要与群臣细细商议,给了三日之期。”
林渔歌轻舒一口气,拉着萧云卿在椅上坐下,斟了杯茶递过去:
“无妨,这三日咱们也能再周全准备,以防变数。”
萧云卿接过茶盏,轻抿一口,缓缓道:
“星罗国王眼中虽有犹疑,但也看得出对除海盗一事的急切。
咱们方案中的剿匪策略,定能击中他们要害。
只是通商条件,还需他们慢慢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