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脸蛋上还挂着懵懂纯真的笑意,藕节般的四肢自在地舒展。
周身竟一滴水也未沾染,仿若被一层无形之力轻柔托举着。
千夏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圆睁的双眼满是震惊,身子微微颤抖,好歹还强撑着没有失态叫嚷。
反观方嬷嬷,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平日里慈祥温和的面容,此刻都有些扭曲变形。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唇哆嗦着,看向安安的眼神满是恐惧与陌生。
林渔歌心下一紧。
没想到自己那特殊能力居然会遗传给儿子,一时间竟也愣在当场。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将安安轻轻抱出浴盆。
小家伙似乎还没意识到众人的惊慌,被抱起时还咯咯笑了两声。
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周身那奇异的无水漂浮状态这才消散。
“都莫要慌。”林渔歌低声安抚着受惊的千夏和方嬷嬷。
目光却温柔地看着安安,心里五味杂陈。
待心绪稍稍平复,她便知此事必须尽快告知萧云卿,好商量出对策。
待萧云卿一回府,林渔歌便遣散了众人。
拉着他在屋内坐下,神色凝重又带着几分决然:
“夫君,今日给安安洗浴时出了怪事,他竟如被一股无形之力托着,浮于水面,周身不沾一滴水,就像…”
“就像媳妇你一样。”
不待林渔歌说完,萧云卿便轻声接了话,目光深邃,似陷入往昔回忆。
“我曾见过,那次你在海里晕倒,周身被莫名之力环绕,海水近不得身。
当时我满心焦急,只担忧你的安危,事后此事便搁下了,没来得及问个究竟。”
林渔歌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旋即苦笑:
“原以为能瞒你一世,到底还是纸包不住火。
多年前,我曾误食一颗神秘珠子,自那以后,便有了这能耐。
在水里仿若鱼儿般自如不说,海里那些生物对我也很是亲近。
本以为是福是祸都只我一人担着,哪成想……”
她低头看向怀中懵懂嬉笑的安安,满心怜惜与无奈。
萧云卿先是一怔,随即诸多往昔细节在脑海串联。
怪不得以往媳妇出海,总能避开暗流礁石满载而归。
几次遭遇风暴海盗也能毫发无损,原来症结在此。
他心疼地将林渔歌揽入怀中,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