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瑾也不敢相信这种蹩脚的借口既然能骗到外面两个傻女孩,但也无心多想便不在说话而是观察起昏迷的男人起来了。
或许是刚刚被闷着的缘故,他的汗出的更多了些,即使一身朴素的着装也挡不住全身散发的贵公子的气息。
捋起他的袖子,只见手臂上面正包扎着纱布,很快苏晚瑾就确定了眼前的男人便是那晚刺杀自己的人。
心想着或许对他好一些,还能趁机问问刺杀的事情,想到这里便拆下了染血的纱布随后又用一旁的水壶沾湿了绢布帮他擦拭起伤口来,等擦拭的差不多后随意从一件衣服上撕扯下一块布替他包扎好了伤口。
趁着帮他包扎处理的时间,马车不知什么时候便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只听见琉棋在车外叫道:“小姐,我们到了。”
苏晚瑾紧接着嗯了一声出了马车确保车帘紧闭后才放了心,原主母亲的墓碑在城外的竹林深处,几人在竹林外停了下来随后往竹林里走去,时不时还需爬一段小坡的路程,一路上春风吹动着竹叶沙沙作响。
她也早已经习惯性的让琉棋带路走在前面一些,而自己跟梨琴走在后处,入林越深,竹林便更加的茂密不透光起来。
“许大人。”
正沉浸观摩四处景色之际,便被琉棋和梨琴的声音惊醒。
“无妨。”
那道男声极其温润,一开口便充满了文墨之气,顺着声音的主人望去,只见那男子干净又白皙的脸上,犹如画出般浓密的细眉,一双明净的棕眸,无可挑剔的鼻下是自然微粉的薄唇,身着一袭白色的圆领,衣领为红色,令人赞叹的是那衣袍上用黑色线秀制竹叶井然有序却又极其的生动不已,乌黑的发用白色的发绳绑住自然的垂肩而下。
趁着观察他的时机,被叫作许太傅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向苏晚瑾走近了一些,同时表情有一些疑惑的看着你道:“阿瑾,是在看何处?竟如此的专注。”
苏晚瑾连忙收回了眼,神色有一些尴尬但是很快随同梨琴她们两个的叫唤道:“许太傅,难得雅兴来观赏这片竹林吗?我刚刚也被这里迷了眼,不自觉出神了些。”
许太傅听到她无厘头的话有一些愣了愣随后露出温和的笑答:“观赏竹林为次,主要是给一位故人扫墓。”
说着的同时又提了提手中的坛子酒,脸上的笑给人看来充满了暖心会让人不自觉的放下内心的防备。
苏晚瑾在等着他的后话,需要瞬间理清目前的情况便没有开口的意思。
许太傅见她不开口随后再一次道:“能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既然目的地都一样,何不同行,刚好我也考考你最近有偷懒耍滑。”
她听到他的话大概理清了意思,看样子原主的生母是许太傅的旧友,他这次过来也是来扫墓的,而许太傅又说在同行的路上要考一下自己,看样子眼前的人应该是原主的老师,理清了关系后得苏晚瑾顿时便觉得头大了,自己可不是原主他教了什么压根一窍不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连忙刚想要拒绝的意思,许太傅不知何时已经先行走了几步随后便回头开口问道:“身体不适吗?”
看着他一脸真诚又如此温柔得样子,苏晚瑾也不知该说一些什么话了,仿佛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般只能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后小心翼翼的走在他的旁边,此刻的内心就跟即将被抽到背诵的学生一样恐慌不已。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苏晚瑾还是决定率先找话题跟他聊天,避免他的开口发问
“近日………..”
“说起来,老师您的衣服好别致啊,衣袍上的墨竹是画的吗还是绣制的。”
听到他正准备开口说话,苏晚瑾紧接着迅速开口问道,同时假装没听到他未说完的话一般,表情也露出了天真无邪一般的笑。
许太傅眉头一皱随后又缓和了一些,语气平缓道:“这衣物我倒也经常穿在身上,你现在怎么突然感兴趣了?”
被突然质问得苏晚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自己对眼前的男人也不了解又尴尬得打了哈哈继续说起别的话题起来:“这一片竹林应该很大吧,感觉没有尽头一样。”
许太傅张望了四周后随后语气依旧温和回道:“否则怎么称的上“青竹里”三个名号,这一片数百里外都是竹林。”
“原来是这样子啊,这个名字如此文雅是从何处而来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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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接着故作惊讶的问道,很快又被许太傅看了一眼,感受到他看自己的视线,苏晚瑾的内心不禁又开始有一些紧张起来怀疑自己难道又说错话了不成?说来说去还是眼前这个许太傅高深莫测的,实在有点不好去观测。
只见许太傅从腰间抽出一把纸扇往她得脑袋上轻轻地敲了一下,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如水道:“看样子,这几日的病情把你的脑袋也折磨的不清醒了,这不是你母亲遵从先帝的旨意特提笔的此名吗?”
苏晚瑾大惊捂住头随后里面疯狂点头起来附和道:“啊对对对,确实,自从大病初愈,总感觉思绪都有一些乱呢。”
“不止是思绪乱了,行走说话与礼节倒也跟着丢了,不过也罢,性子活泼些对你的身子也是有帮助的。”
两人谈话期间不知不觉便已经到达了目的,只见苏尚书正亲自摆放着贡品,又点燃了香,他起身见自己家小女与许太傅一同前来反而显得有一些意外不过却还是慈祥道:“阿瑾,过来给你娘烧一些银钱吧,起码到地下了也能多买些纸墨与酒。”
苏晚瑾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纸钱,便蹲在了墓碑前烧起来,其余的小厮在周围一片刮起了杂草,许太傅微微点头示意了一番先开口叫道:“苏大人。”
苏尚书转身回应:“许太傅年年准时来,杨馨若是知道也自然会感到高兴。”
而苏晚瑾则是蹲着身子一边烧着纸钱一边专注的听着两人的谈话。
“大人过奖了,我只是尽到了做故友的本分。”
许太傅再一次说着又将拿来的酒坛放在墓碑的旁边道:“这也是她生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