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从前领军作战,练就了一身好体格吧,纪棠如此想。
“怎么停下了?”谢知行睁眼疑问。
盯着胸膛腹肌看得出神的纪棠,闻言面皮立时涨红,手忙脚乱地浸了帕子继续擦拭。
“我……你这里怎么有伤痕?”纪棠忽然瞧见谢知行左腰侧有条凸起疤痕,足有一指长。
“战场上留下的。”谢知行轻描淡写,毫不在意。
纪棠伸手轻抚上去,用指腹去感受它与周围皮肤的不同,“这么深的伤痕,当时定然受了很重的伤吧。”
“嗯。”谢知行细细回想,声音有些飘渺,“那次作战父亲被敌军大将重伤,我率领一队骑兵精锐救援,敌方死咬猛攻,骑兵精锐拼死护着我们杀出重围死伤惨重……我这点伤,已算很轻了。”
虽然他说的云淡风轻,似是讲故事一样,但纪棠还是听的揪紧了心。
“你征战五年,不止这一处伤吧?”纪棠探问,目光始终盯着那处早已痊愈的疤痕。
谢知行坐直身,脱下上衣给她瞧,“后背后腰各有一处,再就是胳膊和腿,大多伤势较轻,养一段时日就全好了,没留什么痕迹。”
谢知行侧身袒露出后背,纪棠却无心欣赏,只盯着他的伤痕瞧。
一处,两处……她仔细寻找,在谢知行的上身找出了四处疤痕。
看着这些清晰明显的疤痕,纪棠在脑中想象他当时作战受伤的场景模样,不由阵阵心疼。
指尖抚过那些伤痕,她低头轻吻上去。
“嗯——”后背冷不防被亲,惊的谢知行心神一颤,闷哼出声。
她可知,她在做什么?
谢知行闭了闭眼,咬牙忍耐。
纪棠伏在他后背上,想要说些什么慰藉,却又觉得任何言语都苍白无力。
少顷,她离开谢知行的背,拿着帕子继续给他擦身。
“以后定要小心些,不可再受伤了。”她温声嘱咐。
纪棠觉得,谢知行这辈子为东临付出的已经足够了,老天该眷顾着他些。
他这些伤,虽看似没有伤到要害并不致命,但纪棠明白,那是谢知行武功高强,机敏骁勇,否则每一刀都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