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满腹疑惑。
照莹捧来一只瓷罐,里面赫然是满满一罐绿豆羹。
“这才是你吐唾沫那罐,你爹娘先前喝的,是少夫人和世子剩下的。”
春桃闻言瞳孔骤然放大,惊震到忘了反应。
“呸。”照莹低头往里吐了口唾沫,又用勺子搅了搅,递给春桃道:“喝吧,喝完才能证明你是诚心悔过。”
“你不要太过分!”春桃气的面红耳赤,眼神凶狠到似要生吞活剥了照莹。
照莹毫不在意道:“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过分吗?”
“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春桃恨声质问。
若没有照莹多事,她压根不会被发现,更不会被问罪受辱。
是了,都是照莹,都怪她!
“你喝不喝。”照莹懒得与她废话。
春桃虽是奴婢,但别院多年无人来,自也无人管束教训她,致使她养成了刁横的脾性。
认错求饶,已是最大限度的服软,要让她喝吐了照莹唾沫的绿豆羹,绝不可能!
“不喝?看来是要我喂了。”照莹招手唤来采儿,让她端着罐子,她则用勺子舀了绿豆羹喂向春桃。
“啊!”春桃失控的疯叫着起身,一把打掉照莹手里的勺子,发疯似的撕打照莹。
“贱人,贱人……”失去理智的春桃,一边撕打一边恨骂。
“住手,快住手,你发什么疯……”管事夫妇急的不行,不用纪棠谢知韵吩咐,立时就上前拉开了春桃。
照莹衣裳头发被扯的散乱,但脸却没受伤。
她早便想过春桃可能会发疯,是以在春桃扑上来时尽量低头藏住脸,然后不管不顾的对着春桃的脸一通乱挠。
春桃的脸本就被打的红肿,再加上照莹一挠,脸上指痕和抓痕交错,那叫一个精彩好看。
“啊!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春桃挣扎咆哮,已然疯癫。
“来人。”一直未说话的谢知行朝外喊了一声。
雾空闻声带着两名侍卫走了进来,无须谢知行再吩咐,雾空让侍卫押住了发疯的春桃。
“啊!啊!”春桃被强行押跪在地上,似困兽一般嘶吼疯叫。
“世子,少夫人……”管事夫妇‘咚’地跪地,恐惧的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