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阿棠,我真的不疼了。”谢知行将她揽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哄慰。
温热的眼泪沾湿了谢知行光洁胸膛,渗透进他心底,叫他揪心难受。
他从不知,女子的眼泪能有如此大的杀伤力,简直比刀剑更锋利。
他一下一下轻抚着纪棠松散凌乱的发,又捧起她的额头亲吻。
纪棠胡乱抹了两把眼泪,抬起通红的眼道:“这床没法儿睡,我去弄些草来。”
“阿棠……”谢知行想拦,纪棠已然快步出了山洞。
“小心些,别走太远。”谢知行只得如此叮嘱。
纪棠应了一声,摸黑在山洞附近找到草丛,捡了块石头砸断。
谢知行浑身都是伤,木床又那么硬,她得多弄些草铺上,他才不会硌的疼。
纪棠砸草正砸的入神,突然听见几声蛙叫虫鸣,似乎还夹杂着低沉兽吼,听起来很是瘆人,吓的她一激灵。
不会有野兽过来吧……
纪棠抓紧手中石头,头皮发麻地打量四周。
四下一片漆黑,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轮廓黑影,像是蛰伏的野兽,更吓人了。
纪棠心‘咚咚’直跳,扔了石头抱起草就往山洞跑。
几丈的距离,纪棠却觉无比遥远,望着洞口的火光快速奔跑。
“呼——呼——”进到山洞,纪棠顿觉安全,紧张的心渐渐缓和下来。
“怎么了?”谢知行问。
纪棠摇头,“没什么。”
她将草放到木床上铺平,再把谢知行的衣裳铺在上面,如此,便不会划到伤口了。
眼看火光变弱,纪棠赶忙又添了些柴火。
挑了两根大碗口粗的木头,估摸着能烧半夜后,纪棠拍了拍手上的灰,扶谢知行躺下休息。
没有食物和药,他们只能养精蓄锐,等方云野他们寻来。
纪棠脱了外衣作被,让谢知行半趴在她身上,依偎而眠。
深山野外,刚经历过刺杀跳崖,山中又有野兽出没,纪棠惊惶难安,睡的很不安稳,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谢知行浑身是伤,疼的难以入睡,便索性警惕着外面动静。